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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尘光微月苏婉儿全集免费小说_免费小说完结紫禁尘光(微月苏婉儿)

鲽萌 著

言情小说完结

由微月苏婉儿担任主角的古代言情,书名:《紫禁尘光》,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江南孤女林微月,为葬父入宫,从浣衣宫女到尚宫,于深宫权力漩涡中坚守底线,在挣扎与抉择里走出属于自己的路,终悟初心与归途。

主角:微月,苏婉儿   更新:2025-09-29 21:5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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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摇晃晃走了半月,车轮碾过青石板路时,发出的声响比在乡间土路上更刺耳。

林微月靠着车壁,额角的伤疤己经结痂,摸上去硬硬的,像块没长好的骨头。

同车的五个姑娘,有三个是邻村的,还有一个是镇上布庄老板的女儿,据说家里遭了灾,被爹娘半哄半骗送来的。

起初几天,大家还会偷偷抹泪,到后来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官差只给糙米团子,喝的水带着股土腥味,夜里就蜷缩在马车角落,谁也顾不上谁的委屈。

微月很少说话。

白日里她靠着车窗,看路边的树从青黄变成深绿,看行人的衣着从粗布短打变成绸缎长衫,心里默默数着日子。

夜里,她会悄悄摸出贴身的半卷《论语》,借着偶尔透过车帘缝隙的月光,辨认那些熟悉的字。

“学而时习之”那页早就磨烂了,她用线小心地缝了三道,像在缝补心里某个破洞。

这日午后,马车忽然停了。

“下来歇脚!”

官差的鞭子在车辕上抽了一下,声音像淬了冰。

姑娘们哆哆嗦嗦地往下挪,脚刚沾地就被晒得缩了缩。

眼前是个官道旁的驿站,青灰色的瓦檐下挂着“长亭驿”的木牌,几个挑夫正蹲在墙角啃干粮,见了她们这行人,眼神里都带着点说不清的打量。

微月刚站稳,就听见身后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是那个布庄老板的女儿,叫苏婉儿,在家里娇养惯了,这一路磨破了脚,此刻正抱着膝盖哭。

“哭什么哭!”

领头的官差姓王,是个三角眼,此刻正踹了苏婉儿一脚,“进了宫还敢哭哭啼啼,仔细你的皮!”

苏婉儿吓得一哆嗦,哭声咽了回去,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微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

她的草鞋早就磨穿了,脚趾头露在外面,沾满了泥,好在她从小光着脚在田埂上跑,倒没觉得多疼。

只是那官差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身上,让她想起抢粮的张乡绅家的狗。

“都跟我来,领水!”

另一个年轻些的官差喊道。

姑娘们排着队去驿站墙角的水缸舀水,微月刚接了半瓢,就被人撞了一下,水洒了大半。

“对不住对不住。”

撞她的是个圆脸姑娘,看着比她小两岁,眼睛瞪得圆圆的,带着点慌张。

微月摇摇头,没说话,蹲下身想再舀点,却被王差役喝住了:“磨蹭什么!

后面等着呢!”

她只好捧着剩下的小半瓢水,找了个树荫蹲下。

那圆脸姑娘凑过来,从怀里摸出个干硬的窝头,塞给她一半:“我叫阿春,你呢?”

“林微月。”

“微月姐,”阿春咬了口窝头,含糊地说,“我看你识字?

那天签文书的时候,我瞧见你写字了。”

微月点点头,把窝头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

粗粮剌得嗓子疼,她就着水慢慢咽。

“真好,”阿春眼里闪着光,“我娘说,识字的人都聪明。

以后到了宫里,我们互相照应着点?”

微月看着她真诚的眼睛,心里动了一下。

这一路,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多说话,阿春是第一个主动对她示好的人。

她轻轻“嗯”了一声。

正说着,驿站门口忽然吵了起来。

一个穿绿衫的宫女叉着腰,正训斥王差役:“这批人怎么拖到现在?

太后娘娘那边还等着人补浣衣局的缺呢!”

王差役脸上立刻堆起笑,点头哈腰的:“刘姑姑息怒,路上耽搁了些,这就启程,这就启程!”

那刘姑姑扫了一眼站在树下的姑娘们,目光像筛子一样,在每个人脸上过了一遍。

当看到苏婉儿时,她皱了皱眉:“那丫头看着弱不禁风的,能做什么活?”

王差役连忙说:“看着弱,手脚利索着呢!”

刘姑姑没再说话,转身进了驿站。

王差役立刻变了脸,冲姑娘们吼道:“都愣着干什么?

上车!”

重新上路时,马车里的气氛更压抑了。

苏婉儿缩在角落,肩膀不停地抖。

阿春偷偷碰了碰微月的胳膊,小声说:“听说浣衣局最苦了,天天泡在冷水里搓衣服,冬天能冻掉手指头。”

微月的心沉了沉。

她不怕苦,可她怕那深不见底的宫墙,怕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规矩。

父亲说“知礼”,可宫里的礼,恐怕比《论语》里的字还要复杂难懂。

不知走了多久,马车忽然慢了下来。

微月掀开车帘一角,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屏住了呼吸。

远处,一道朱红的墙绵延不绝,像一条沉睡的巨龙,顶在墙头上的琉璃瓦在夕阳下闪着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宫墙之后,是高矮错落的宫殿飞檐,檐角的走兽在暮色中若隐若现,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与冰冷。

这就是紫禁城,是她往后要生存的地方。

马车在宫墙下的一道侧门停下,门楣上刻着“杂役门”三个字。

刘姑姑己经等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名册,挨个点名。

“林微月。”

“到。”

微月应声上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

刘姑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目光在她额角的伤疤上停了停,没说什么,在名册上画了个勾。

“进了这门,以前的名字、来历都忘了。

从今天起,你们只有一个身份——宫女。”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宫规第一条,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

犯了规矩,有你们好受的!”

姑娘们吓得大气不敢出。

刘姑姑领着她们穿过一道又一道门,脚下的路从石板变成金砖,路边的花草也修剪得整整齐齐。

越往里走,越觉得安静,连风都好像被宫墙挡住了,只剩下自己的脚步声,敲在地上,也敲在心上。

最后,她们被带到一处简陋的院落,院子里晾满了各式各样的衣物,空气中弥漫着皂角和潮湿的味道。

“这就是浣衣局的西院,你们以后就住这儿。”

刘姑姑指了指院子角落的几间土房,“张姑姑,人给你带来了,好好教着点。”

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宫女从屋里出来,应了声“是”,眼神扫过姑娘们,像看一堆待处理的布料。

刘姑姑走后,张姑姑把她们领到一间土房里。

屋里摆着西张上下铺的木床,墙角堆着几个破旧的木箱。

“从今天起,卯时起,亥时歇。

每天的活计都在院角的牌子上,完不成的,就别想吃饭。”

张姑姑拍了拍手里的藤条,“还有,在浣衣局,少说话,多干活。

谁要是敢偷懒耍滑,或者搬弄是非,我这藤条可不认人!”

她的目光落在微月身上,又扫过阿春、苏婉儿,最后停在一个高个姑娘脸上:“你,叫什么?”

“回姑姑,我叫李青。”

那姑娘声音洪亮,腰杆挺得笔首。

“嗯,看着还算壮实。”

张姑姑点点头,“你带她们熟悉一下活计,今天先把那筐里的内衣搓出来。”

李青应了声“是”,等张姑姑走了,才转过身对她们说:“跟我来吧。”

院子里的大木盆里泡满了衣物,水是凉的,带着股寒气。

李青拿起一块皂角,示范着怎么搓洗:“宫里的衣服金贵,尤其是主子们的贴身衣物,不能用太大力,也不能留皂角印,不然会挨打的。”

苏婉儿伸手碰了碰冷水,立刻缩了回来,眼圈又红了。

微月深吸一口气,拿起一件素色的襦裙,放进水里。

冰冷的水瞬间浸透了她的草鞋,顺着脚缝往上爬,冻得她打了个寒颤。

她咬紧牙关,学着李青的样子,用皂角在衣服上擦出泡沫,然后用力搓揉。

粗糙的布料磨着掌心,很快就起了红痕。

她想起父亲的手,想起那半卷《论语》,手上的力气却没松。

知礼,守心,方能立世。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把这衣服洗干净,活下去。

夕阳的余晖透过院墙上的花窗照进来,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微月低着头,一下一下地搓着衣服,水花溅在她的裤腿上,很快就晕开一片深色。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像是在为她这刚刚开始的深宫生涯,敲下沉重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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