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们楼里有个疯女人,每天在墙上写满“恨”字。
直到我发现她是我二十年前失踪的小学班主任,而墙上每一个名字,都曾是我们班的家长。
当年……1我把最后一只纸箱拖进屋。
灰尘在午后的光柱里翻滚。
累得像条死狗。
这楼真老。
墙皮剥落得像得了皮肤病。
楼道里一股霉味,混着劣质消毒水的气息。
但便宜,真便宜。
对我这种自由插画师来说,租金就是命根子。
清净,是我唯一的要求。
对门邻居的门紧闭着。
和其他家不同,他家猫眼被什么东西从里面贴死了。
门上糊满了发黄的旧报纸,一层叠一层,像缠满绷带的伤口。
我没在意。
收拾屋子,直到天黑。
半夜。
我被一阵声音弄醒。
不是梦。
是那种指甲刮过墙壁的……窸窣声。
嘶啦……嘶啦……夹杂着低低的,女人的呜咽。
汗毛瞬间立了起来。
我屏住呼吸,凑到猫眼前。
楼道声控灯没亮。
只有安全出口的绿光,映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一个极瘦的女人影子。
披头散发。
正蹲在我对面的墙上,一下一下地,涂抹着什么。
手里拿着一管红色的东西。
像是口红,又像是颜料。
动作僵硬,却又带着一种疯狂的专注。
嘶啦……嘶啦……那声音钻进耳膜,痒得难受。
她在写什么?
我看不清。
只觉得那抹红色,在幽暗的绿光下,刺眼得吓人。
我没敢出声。
甚至不敢大声呼吸。
就那么看着。
直到那影子缓缓站起身,像一缕烟,飘回了隔壁的房门。
吱呀一声。
门关上了。
楼道死寂。
我一夜没睡踏实。
天亮后,阳光照进来,才感觉回了魂。
是幻觉吧?
搬家太累了。
我拉开门,想出去买早点。
然后,我僵在了门口。
对面那整面墙。
一夜之间。
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字迹。
扭曲的,癫狂的。
大的,小的。
叠在一起的。
全是同一个字——“恨”。
还有几个重复的人名。
“赵建国”、“李福贵”、“孙淑芬”……像咒语,爬满了斑驳的墙面。
那股红色的腥气,几乎扑面而来。
我胃里一阵翻腾。
这是什么情况?
“呦,小周,起这么早?”
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我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是个矮胖的男人,五十多岁,谢顶,脸盘很大,堆着笑。
但那双眼睛,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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