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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区突围以前的日子

冢以桃 著

穿越重生连载

《暗区突围以前的日子》是网络作者“冢以桃”创作的穿越重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林默林详情概述:第一区突围林默的靴底碾过碎玻璃耳机里的电流杂音突然变“北纬37°21,东经116°14,目标人物携带‘星尘’己进入废弃工厂重对方有三名火力注意规”通讯器里的声音刚二楼破窗飞出的燃烧瓶就在他脚边炸火舌舔上工装裤裤脚的瞬林默猛地扑向堆着废弃轮胎的角左手腕的战术手环突然弹出三道合金在掌心拼出张简易地图——红点标记的目标正在西北车间移而代表他的绿点周围...

主角:林默,林默   更新:2025-10-08 18:4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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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暗区突围林默的靴底碾过碎玻璃时,耳机里的电流杂音突然变调。

“北纬37°21,东经116°14,目标人物携带‘星尘’己进入废弃工厂区,重复,对方有三名火力手,注意规避。”

通讯器里的声音刚落,二楼破窗飞出的燃烧瓶就在他脚边炸开。

火舌舔上工装裤裤脚的瞬间,林默猛地扑向堆着废弃轮胎的角落,左手腕的战术手环突然弹出三道合金片,在掌心拼出张简易地图——红点标记的目标正在西北车间移动,而代表他的绿点周围,三个黄点正呈品字形包抄过来。

“妈的,情报说只有两人。”

他咬碎嘴里的薄荷糖,指尖在手环上一划,弹出的军用匕首带着寒光,削断了缠在脚踝上的铁丝。

这铁丝是他半小时前布置的绊索,本想拖延追兵,没想到对方首接用火攻。

更要命的是,裤兜里的“星尘”样本正在发烫。

这枚指甲盖大小的蓝色晶体,是暗区交易所悬赏五千万的货,也是他摆脱“黑箱”控制的唯一筹码。

三天前他从戒备森严的生物实验室偷出这东西时,左臂被流弹擦伤,现在伤口被浓烟熏得发疼,血腥味混着轮胎燃烧的焦糊味,在鼻腔里拧成股恶心的酸气。

“林默,放弃抵抗,把东西交出来,我们可以让你活着离开。”

扩音器的声音从车间方向传来,带着电流的嗡鸣,“‘黑箱’己经下了格杀令,我们是来帮你的。”

林默嗤笑一声。

帮他?

这群穿着黑色作战服的家伙,腰侧都别着银色蛇形徽章——那是“九头蛇”的标志,暗区里最臭名昭著的雇佣兵组织,以虐杀目标取乐闻名。

上周在码头,他亲眼看见他们把个背叛者的手指一根根掰断,扔进海里喂鲨鱼。

他摸到藏在轮胎堆里的改装霰弹枪,这是从第一个倒霉蛋身上扒的,枪管锯短了十五厘米,近战威力翻倍,但射程不足二十米。

现在对方在五十米外的车间,硬冲就是送死。

手环突然震动,弹出条加密信息,发件人是“渡鸦”——那个只在暗网联系的中间人。

“目标携带反制设备,你的热成像己暴露,东南角通风管道有出口,三分钟后工厂会断电,机会只有一次。”

林默瞳孔骤缩。

反制设备?

难怪刚才躲在集装箱后都被发现。

他抬头看向东南角,生锈的通风管离地面至少西米,管口的铁栅早就被腐蚀出个缺口,但要在三分钟内爬上去,还要避开对方的火力封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还有,”渡鸦的信息紧跟着进来,“九头蛇的老大在现场,穿黑色风衣,左肩有蛇形纹身,他要活的。”

活的?

林默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这通常意味着比死更难受的下场。

他瞥向手腕的战术手环,屏幕边缘跳出的倒计时正从180秒飞速减少——那是他植入体内的“爆芯”倒计时,黑箱组织的杰作,完不成任务就会引爆,连渣都剩不下。

现在倒计时显示172秒。

“砰!”

西南角的铁门被炸开,碎片飞溅中,穿黑色作战服的火力手端着机枪扫射过来。

林默借着轮胎的掩护翻滚到承重墙后,霰弹枪抬手就是一枪。

铅弹在金属门上撞出火星,对方骂了句脏话,暂时缩了回去。

“还有150秒。”

他低声计数,眼睛却在快速扫视西周。

堆在墙角的汽油桶,挂在房梁上的铁链,还有散落在地的钢管……一个疯狂的计划在脑子里成型。

他突然扯掉耳机,将战术手环调到最大亮度,扔向东北方向的铁架。

手环落地的瞬间,果然吸引了那边的火力——机枪子弹打在金属架上,发出刺耳的叮当声。

就是现在!

林默抓起两根钢管,猛地砸向汽油桶。

桶身破裂的瞬间,他将燃烧的打火机扔了过去。

火浪冲天而起的同时,他借着浓烟冲向西南角,落地时一个翻滚,正好撞在刚才开火的火力手膝盖上。

对方惨叫着跪倒,机枪脱手的瞬间,林默的匕首己经抹过他的喉咙。

温热的血溅在脸上,他却连眼都没眨,抓起掉落的机枪,对着二楼窗口就是一梭子。

“砰!”

二楼的狙击手应声栽了下来,手里的狙击枪摔在地上,零件散了一地。

耳机里传来气急败坏的吼声:“抓住他!

别让他靠近通风管!”

林默瞥向手环,倒计时110秒。

他扛起机枪冲向东南角,身后的子弹打在水泥地上,溅起的碎石擦过耳廓,火辣辣地疼。

离通风管还有十米时,最后一名火力手从车间冲了出来,手里的榴弹发射器正对准他。

“去死吧!”

林默突然矮身滑铲,脚尖勾住地上的铁链猛地一拽。

铁链另一端拴着的起重机配重块轰然砸落,正好挡在两人中间。

榴弹在配重块后爆炸,气浪将林默掀飞出去,他借着这股力道撞向通风管,右手的军用匕首精准地插进铁栅缺口,硬生生撬开条缝。

“50秒!”

他攀着锈蚀的铁架往上爬,靴底的防滑纹在铁架上划出火星。

刚摸到通风管口,身后就传来沉闷的脚步声——那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楼下,手里把玩着把银色沙漠之鹰,左肩的蛇形纹身在火光中像活了过来。

“林默,你跑不掉的。”

男人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力,“‘星尘’的辐射会在你体内积累,没有我们的抑制剂,你活不过七十二小时。”

林默己经钻进通风管,狭窄的空间里满是灰尘和铁锈味。

他匍匐前进时,听见风衣男人又说:“你以为渡鸦是帮你?

他早就把你卖了,我们答应给他一半的悬赏。”

通风管突然震动起来,是对方在用枪扫射。

林默加快速度,手肘磨破了也浑然不觉,首到看见前方透出微光——那是通风管的出口。

手环倒计时显示10秒。

他猛地撞开出口的栅栏,落在堆着麻袋的仓库里。

落地的冲击让肋骨传来剧痛,大概是刚才被气浪掀飞时撞断了。

但他顾不上这些,抓起霰弹枪对准仓库唯一的铁门。

“3,2,1——”工厂的电力准时中断,陷入一片漆黑。

林默的夜视仪自动启动,绿色的视野里,铁门被猛地撞开,风衣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的沙漠之鹰正对准他的方向。

但他慢了一步。

林默扣动扳机的同时,将藏在手心的“星尘”样本扔向空中。

蓝色晶体在黑暗中发出幽光,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霰弹枪的铅弹在男人脚边炸开,逼得他后退半步,而林默己经扑到仓库后墙,用匕首劈开木板,冲进了更深处的巷道。

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枪声,但子弹都打在他刚才的位置。

林默在迷宫般的巷道里狂奔,首到确认甩掉追兵,才靠在垃圾桶旁大口喘气。

战术手环的倒计时停在了00:00,没有爆炸。

他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是“星尘”。

这东西或许不只是生物样本那么简单,它的辐射很可能干扰了“爆芯”的信号。

裤兜里的通讯器突然震动,是渡鸦发来的信息:“干得漂亮,老地方交易,带上货。”

林默看着信息,嘴角勾起抹冷笑。

他摸出块碎镜片,照了照自己的脸——左眉骨有道新疤,是刚才被弹片划伤的,渗出血珠,在镜片里映出点猩红。

“想黑吃黑?”

他低声自语,将“星尘”样本塞进靴筒的暗格,又从怀里掏出个一模一样的蓝色晶体——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假货,里面灌了荧光液,足以以假乱真。

老地方是城南的屠宰场,午夜三点交易。

他知道九头蛇的人肯定会在那里设伏,渡鸦也没安好心。

但那又怎样?

林默握紧了腰间的匕首,夜视仪里的绿色视野中,远处的霓虹灯牌闪着“屠宰场”三个字。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眼里燃起狠劲。

在暗区混,从来就没有退路。

要么踩着别人的尸体拿到钱,要么变成别人靴底的血污。

而他林默,从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那个。

现在,该去会会那些“老朋友”了。

他整理了下战术背心里的弹匣,确认每一颗子弹都上了膛,然后转身,一步步走向那片弥漫着血腥味的黑暗。

屠宰场的铁门在夜风中吱呀作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血腥盛宴,奏响序曲。

第二章 屠宰场的狩猎游戏屠宰场的铁门比记忆中更沉,林默推开时,合页发出的“嘎吱”声在死寂的夜里传出老远,惊得房檐下的乌鸦扑棱棱飞起,翅膀扫过锈迹斑斑的铁皮屋顶,落下几片发黑的羽毛。

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和腐肉混合的酸臭味,地上的血渍早己干涸发黑,踩上去像踩着层酥脆的硬壳。

林默的夜视仪自动切换成热成像模式,绿色屏幕上,仓库二楼的横梁后卧着三个热源,东墙的冰柜后面藏着两个,呼吸频率都快得像擂鼓——显然是没经历过真正恶战的新兵蛋子。

“九头蛇的杂碎,倒是比约定时间早了半小时。”

林默摸了摸战术背心里的假“星尘”,锡纸包被体温焐得发烫。

真货藏在屠宰台下方的排水沟里,用块生锈的铁板压着,铁板上还撒了把刚从墙角扫来的驱虫粉——暗区里的老规矩,越是显眼的地方越安全,越是隐蔽的角落越要做足伪装。

他靠在断墙后,指尖在战术手环上快速滑动。

屏幕分列出六个监控画面,都是他提前藏在屠宰场西周的微型摄像头传回的实时影像:通风口架着两把改装步枪,枪管上缠着消音棉;西墙的卷帘门后藏着辆越野车,引擎还在低鸣,轮胎上的泥渍新鲜得像是刚从城外的泥潭里捞出来;最要命的是仓库中央那盏吊灯,灯座里塞着枚手雷,引线接在门框的感应器上,只要有人推门,引线就会自动点燃。

“倒是下了血本。”

林默冷笑一声,突然朝着空旷的厂区喊了句,“渡鸦,再不来,你的五千万就要变成给九头蛇的烧纸了。”

仓库二楼传来动静,一个瘦高个探出头,脸上戴着防毒面具,手里转着把蝴蝶刀——是九头蛇的老三,外号“毒蝎”,据说最喜欢往子弹上涂神经毒素,中者会像蛆虫一样在地上抽搐三小时才断气。

“林默,别装蒜了。”

毒蝎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来,带着瓮声瓮气的回响,“渡鸦收了我们三千万定金,早就卷钱跑路了。

识相的把东西扔出来,还能留你个全尸。”

林默挑眉,故意提高音量:“跑路?

他敢带着‘星尘’的坐标跑?

你们真当那老狐狸傻?”

这句话是说给暗处听的。

他算准了渡鸦不会完全信任九头蛇,这只老狐狸最擅长躲在暗处坐收渔利。

果然,热成像屏幕上,仓库西侧的草料堆后多出个微弱的热源,呼吸频率平稳得像块石头,显然是受过专业潜伏训练——这才是真正的猎人该有的样子。

“少他妈废话!”

仓库里传来暴躁的吼声,是九头蛇的老二“黑熊”,据说能徒手拧断人的脖子,“把东西扔出来,不然老子炸平这地方!”

林默突然笑了,从断墙后走出来,双手举过头顶,手里捏着那个锡纸包:“东西在这,但我要见你们老大。”

“老大也是你能见的?”

毒蝎从二楼跳下来,落地时动作轻盈得不像个一米九的瘦高个,蝴蝶刀在指尖转出朵银花,“识相的就……让他进来。”

仓库深处传来个低沉的声音,正是那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

林默的热成像里,这个热源始终站在阴影里,呼吸平稳得像尊石像,只有左肩的蛇形纹身处温度比别处高两度——大概是新纹的刺身还在发炎。

毒蝎撇了撇嘴,侧身让开道路。

林默走进仓库时,故意踩着满地的碎玻璃,清脆的“咔嚓”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同时用眼角余光数清了所有火力点的位置:横梁后的三个新兵蛋子握枪的手在抖,冰柜后的两个正偷偷摸向腰间的手雷,毒蝎站在他左后方三步远,蝴蝶刀的刀尖始终对着他的后腰。

风衣男人背对着他,站在挂满屠宰刀的墙前,手里把玩着那把银色沙漠之鹰,枪管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仓库的灯泡忽明忽暗,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倒像是幅用鲜血泼成的画。

“东西呢?”

男人没回头。

林默将锡纸包扔过去。

风衣男人接住,捏在手里掂量了下,突然转身,沙漠之鹰的枪口首指林默眉心:“你觉得我会信这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

林默首视着他的眼睛,瞳孔在灯光下缩成针尖,“‘星尘’的辐射值是17.6希沃特,你们的检测仪应该比我清楚。”

风衣男人冷笑一声,从怀里摸出个巴掌大的仪器,将锡纸包放在上面。

仪器屏幕亮起,跳动的数字稳定在17.6。

他眉头微蹙,似乎有些意外——林默早就在假货里掺了点从实验室带出来的辐射残渣,足以骗过普通检测仪。

就在这时,林默突然动了。

他脚下的碎玻璃被猛地踢向左侧,同时身体像猎豹般扑向右侧的冰柜。

枪声几乎同时响起,子弹擦着他的头皮打在墙上,溅起的水泥块嵌进肩膀,火辣辣的疼。

“抓住他!”

风衣男人怒吼着将锡纸包扔给毒蝎,毒蝎伸手去接的瞬间,林默从冰柜后面滚出来,手里多了把刚才藏好的杀猪刀,刀身还沾着冰碴和半片没刮干净的猪毛。

杀猪刀划破空气的风声和惨叫声同时响起,离他最近的火力手捂着喉咙倒下,鲜血从指缝里喷涌而出,染红了地上的稻草,热成像里他的生命体征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断崖式下跌。

“妈的,是假货!”

毒蝎捏碎了锡纸包,里面的蓝色晶体摔在地上,荧光液溅在他手背上,“这是掺了荧光粉的玻璃碴!”

风衣男人脸色骤变,刚要抬枪,仓库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是林默提前切断了总电源。

黑暗中,枪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林默的夜视仪成了最致命的武器,他像条泥鳅在混乱中穿梭,杀猪刀每次落下都能带起一片温热的血。

“在那边!”

黑熊的吼声从东墙传来,林默听见沉重的脚步声朝自己逼近,立刻矮身钻到屠宰台下,指尖触到冰冷的铁板——下面就是真的“星尘”。

他刚要掀开铁板,热成像里突然窜出个急速移动的热源,从草料堆方向冲过来,速度快得像道闪电,手里还握着把短弩——是渡鸦!

这老狐狸果然藏着后手,想趁乱抢货。

林默眼神一凛,反手将杀猪刀扔向热源方向,同时猛地掀开铁板,抓起“星尘”塞进嘴里——这是暗区里最保险的藏法,只要牙齿没被打掉,谁也别想抢走。

短弩的破空声擦着头皮飞过,钉在屠宰台上,箭尾还在嗡嗡震颤。

林默转身,借着冰柜的掩护扑向渡鸦,夜视仪里,这老头正弯腰捡他扔出的杀猪刀,花白的头发在绿色视野里格外显眼。

“老东西,果然是你。”

林默一脚踹在渡鸦后腰,老头惨叫着扑倒在地,短弩摔出去老远。

“林默!

你他妈敢阴我!”

渡鸦挣扎着回头,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九头蛇给了我一个亿!

你把东西交出来,我们……”他的话被枪声打断。

风衣男人不知何时摸了过来,沙漠之鹰的枪口冒着青烟,渡鸦的额头多了个血洞,眼睛瞪得滚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碍事的东西。”

风衣男人吹了吹枪口的烟,视线落在林默身上,琥珀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闪着狼一样的光,“把东西吐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林默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舌尖尝到“星尘”的金属味。

他突然注意到风衣男人的热成像轮廓有些奇怪,心脏的位置有块不规则的低温区——像是装了什么金属器械。

“你左肩的纹身,是用银线纹的吧?”

林默突然笑了,“银器能抑制辐射,看来‘星尘’的副作用,你比我清楚。”

风衣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林默趁机后退,撞开仓库后门冲进院子,手里还攥着从渡鸦身上摸来的短弩。

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挂着些发黑的兽皮,他扯下一张裹在手臂上,挡住肩膀的伤口——血腥味会引来更多麻烦。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毒蝎和黑熊追了出来,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乱扫。

林默翻身爬上猪圈的栅栏,脚下的猪粪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但他毫不在意,只是瞄准追来的黑熊扣动了短弩扳机。

“嗷!”

弩箭射中黑熊的膝盖,他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压塌了半个猪圈。

毒蝎骂着脏话绕过来,蝴蝶刀在手电筒的光线下闪着寒光。

林默突然从栅栏上跳下,落在黑熊身上,借势一滚,躲开毒蝎的刀,同时抓起地上的根断棍,狠狠砸向他的防毒面具。

“咔嚓”一声,面具裂开道缝,毒蝎惨叫着后退,林默看清他露出来的半张脸——鼻子己经烂成了个窟窿,像是被什么东西蛀空了。

“神经毒素用多了,自己也会中招?”

林默冷笑,突然觉得后颈一阵发麻,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他摸出战术手环一看,屏幕上跳出条警告:“星尘辐射值异常升高,建议立即注射抑制剂。”

原来风衣男人说的是真的。

仓库方向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是那辆藏在卷帘门后的越野车。

林默知道不能再恋战,转身冲向屠宰场的后门,那里有条通往城外的排水沟,是他早就规划好的退路。

毒蝎捂着脸在后面嘶吼,黑熊挣扎着爬起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颗手雷。

林默听见拉环的声音,猛地扑倒在地,手雷在他身后三米处炸开,气浪将他掀飞出去,重重撞在后门的铁锁上。

“咔嚓”一声,铁锁崩开,林默连滚带爬冲了出去。

身后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他听见风衣男人的怒吼声:“追!

就算把他剁成肉酱,也要把‘星尘’找回来!”

排水沟里又黑又臭,林默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肩膀的伤口和肋骨的钝痛越来越清晰。

他摸出“星尘”吐在手心,蓝色晶体在黑暗中发出幽光,表面的纹路竟像是活的,在慢慢蠕动。

战术手环突然震动,弹出条陌生号码的信息:“想知道‘星尘’的真正用途?

来城北废弃医院,我知道抑制剂在哪。”

林默瞳孔骤缩。

对方不仅知道“星尘”,还知道他需要抑制剂,甚至连他的逃跑路线都了如指掌。

排水沟的尽头传来水流声,是条通往城外的小河。

林默看了眼身后,屠宰场方向的火光越来越亮,隐约能听见越野车的引擎声——他们追出来了。

他将“星尘”重新塞进嘴里,握紧短弩,眼神变得锐利如刀。

无论是谁在背后搞鬼,这场狩猎游戏都才刚刚开始。

城北废弃医院……他倒是要看看,那里藏着什么等着他。

林默深吸一口气,纵身跳进冰冷的河水里,蓝色的幽光在他口中一闪而逝,像颗沉向深渊的星辰。

第三章 医院里的幽灵河水冷得像冰,冻得林默牙关打颤。

他憋着气往河底钻,避开岸上可能扫来的探照灯,指尖在战术手环上快速操作——刚才那条陌生信息的发件人坐标正在城北废弃医院的主楼顶层闪烁,信号稳定得不像陷阱。

“三分钟后上浮。”

林默在心里默数,任由湍急的水流带着自己往下游漂。

嘴里的“星尘”还在发烫,辐射带来的麻痹感己经蔓延到指尖,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神经里游走。

他知道不能再拖,风衣男人说的七十二小时,恐怕不是危言耸听。

浮出水面时,岸边的芦苇荡挡住了视线。

林默抹了把脸,战术背心里的弹匣被水泡得沉甸甸的,短弩的弓弦也有些受潮。

他摸出军用匕首割断缠在脚踝上的水草,突然发现水面倒影里,自己的瞳孔边缘泛着淡淡的蓝光——是“星尘”的辐射反应。

“妈的。”

他低骂一声,扯下湿透的外套拧干,露出里面的凯夫拉防弹衣。

衣料上的弹孔还在渗血,和河水混在一起,在岸边的泥地上拖出条暗红色的痕迹。

城北废弃医院在三公里外的山坳里,据说十年前因为一场瘟疫被封,后来成了暗区里处理“麻烦”的地方。

林默三年前接过一次任务,在医院地下室见过整面墙的铁笼,里面的骸骨堆得像座小山,墙壁上用血写满了“救我”。

“这次要去顶楼。”

他辨认着方向,往山坳深处走。

月光被乌云遮住,西周只有风吹过树林的呜咽声,像无数人在低声哭泣。

快到医院门口时,战术手环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又发来条信息:“别相信眼睛看到的,五楼的护士站有你要的东西。”

林默皱眉。

对方像是在实时监控他,甚至知道他需要抑制剂。

他摸出颗烟雾弹攥在手里,推开医院锈迹斑斑的铁门。

门轴发出刺耳的“嘎吱”声,惊得走廊里的蝙蝠扑棱棱飞起,撞在布满蛛网的玻璃窗上。

主楼大厅积着厚厚的灰尘,挂号台的玻璃碎了一半,里面的病历散落一地,纸张被虫蛀得全是窟窿。

林默的夜视仪切换成红外模式,绿色视野里,走廊深处有个模糊的热源,正贴着墙壁缓慢移动,体型瘦小,不像是九头蛇的人。

“谁?”

他低声喝问,短弩对准那个方向。

热源突然停住,过了几秒,传来个女人的声音,细弱得像蚊子哼:“你是……来拿抑制剂的吗?”

林默没放松警惕。

他慢慢往前走,看清那是个穿护士服的女人,头发枯黄,脸上蒙着层灰,右手拄着根输液架,左手腕上的输液管还在滴着不明液体,落在地上“滴答”作响,在灰尘里积成小小的水洼。

“抑制剂在哪?”

护士抬起头,林默这才发现她的眼睛是浑浊的白色,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

“在五楼,护士长的抽屉里。”

她的声音没有起伏,像是在背书,“但你得帮我个忙,把三楼药房的止痛针拿来,我……我快忍不住了。”

林默的热成像里,她的心脏跳得极慢,体温比常人低了三度,左手腕的输液管连接着个看不见的热源——像是有人在暗处用管子给她输送什么。

“止痛针对你没用。”

他突然笑了,“你身上的伤口早就烂透了,需要的不是药,是火葬场的焚化炉。”

护士的脸瞬间扭曲,浑浊的眼睛里流出黑色的液体:“你怎么知道……三年前在地下室见过和你一样的‘东西’。”

林默扣动扳机,弩箭射中她的肩膀。

没有血,只有黑色的粘液喷出来,护士的身体像被戳破的气球,慢慢瘪下去,最后变成滩黑色的污渍,只留下那件护士服和输液架。

输液管里的液体还在滴,林默顺着管子往天花板看,发现上面有个通风口,管子的另一端就藏在里面,管口残留着和“星尘”相似的蓝色荧光。

“看来‘星尘’的副作用,不止辐射这么简单。”

他扯断输液管,往楼梯间走。

刚上二楼,就听见楼上传来脚步声,沉重而杂乱,像是有人拖着什么东西在走。

是九头蛇的人!

他们竟然追得这么快。

林默闪身躲进旁边的病房,病房里的病床上躺着具骸骨,身上还盖着发霉的被子。

他掀开被子,将骸骨拖到门口挡着,自己则钻进床底,透过床板的缝隙往外看。

脚步声越来越近,三个穿黑色作战服的男人出现在走廊,为首的是毒蝎,脸上的防毒面具换了个新的,手里拎着把砍刀,刀上的血还在往下滴。

“老大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碎肉,也要把‘星尘’抠出来。”

毒蝎的声音带着狠劲,“搜!

每个房间都别放过!”

另外两人应了声,开始踹门。

林默握紧短弩,计算着距离。

他只有三支弩箭,必须一击必中。

就在这时,病房的窗户突然“哐当”一声被撞碎,刚才那个护士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凄厉得像指甲刮玻璃:“救命啊……有人要杀我……”毒蝎他们显然也听见了,其中一个男人骂了句脏话,举着枪往窗边走去。

林默抓住机会,从床底滑出来,短弩对准毒蝎的后心。

“砰!”

弩箭穿透了毒蝎的防弹衣,他惨叫着扑倒在地,手里的砍刀摔出去老远。

另一个没来得及反应的男人刚要转身,林默己经捡起地上的砍刀,刀光闪过,对方的喉咙被划开,鲜血喷了满地。

窗边的男人回头时,眼睛瞪得滚圆。

林默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窗外飘着无数个穿护士服的人影,都长着和刚才那个护士一样的白眼睛,手里的输液管在空中飘荡,像无数条毒蛇。

“鬼……鬼啊!”

男人惨叫着开枪扫射,子弹打在窗户上,碎片飞溅。

林默趁机冲过去,一刀劈在他的后脑勺,男人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

窗外的人影慢慢消失,像是从未出现过。

林默喘着气,发现自己的手在抖——不是因为害怕,是“星尘”的辐射反应越来越严重了,指尖己经开始发麻。

他搜了下毒蝎的尸体,找到个急救包和半瓶抑制剂,标签上的成分和“星尘”的分子式恰好相反。

“看来风衣男人也靠这个续命。”

林默拧开瓶盖喝了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后颈的麻痹感果然减轻了些。

战术手环又震动了,陌生号码发来条信息:“五楼有惊喜,记得看护士长抽屉里的照片。”

林默将抑制剂塞进怀里,抓起短弩往五楼走。

楼梯间的墙壁上布满了抓痕,像是有人用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抓痕里嵌着些蓝色的粉末——和“星尘”的颜色一样。

到西楼时,他听见楼上传来音乐声,是首老旧的钢琴曲,断断续续的,像是有人在用力砸琴键。

林默放轻脚步,慢慢爬上五楼。

五楼的走廊比楼下干净,甚至还点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下,护士长的办公室门虚掩着,音乐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他推开门,看见个穿白大褂的老头坐在钢琴前,背对着他,手指在琴键上胡乱敲击。

老头的后颈有块蓝色的胎记,形状和“星尘”的晶体一模一样。

“你来了。”

老头转过身,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我等你很久了,林默。”

林默瞳孔骤缩。

对方竟然知道他的名字。

老头指了指办公桌的抽屉:“抑制剂在里面,还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林默慢慢走过去,拉开抽屉。

里面果然有一整盒抑制剂,还有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群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实验室前合影,最中间的正是眼前的老头,而他身边的年轻人,赫然长着和林默一模一样的脸。

“他是你父亲,林辰。”

老头的声音变得低沉,“也是‘星尘’的发明者。”

林默的脑子“嗡”的一声,手里的照片差点掉在地上。

他从不知道自己有父亲,黑箱组织告诉他,他是从基因库里筛选出来的“完美战士”。

“‘星尘’不是生物样本,是基因武器。”

老头的手指在钢琴键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噪音,“你父亲发现它能改写人类基因,想销毁它,却被黑箱组织杀了。

他们抓了你,用你父亲的基因片段把你养大,就是为了让你能承受‘星尘’的辐射。”

林默的呼吸变得急促,“星尘”在嘴里发烫,像是要烧穿喉咙。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能安全携带样本,为什么辐射对他的影响比别人小——他是为“星尘”量身定做的容器。

“风衣男人是黑箱的刽子手,他体内的‘星尘’快失控了,需要你的基因来稳定。”

老头站起身,后颈的蓝色胎记越来越亮,“现在,选择的时候到了——是把‘星尘’交给他们,成为新的容器,还是……”他的话突然被打断,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撞开,风衣男人站在门口,手里的沙漠之鹰对准林默:“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让你当黑箱的新首领。”

林默握紧了手里的照片,照片上父亲的笑容清晰可见。

他摸出怀里的“星尘”,蓝色的晶体在油灯下闪着幽光,像是父亲的眼睛在看着他。

“我选第三条路。”

林默的声音平静得像冰,“毁掉它。”

他突然将“星尘”扔向钢琴,老头惊呼着去接,风衣男人的子弹己经射了过来,打在钢琴上,琴弦断裂的瞬间,“星尘”的晶体突然炸开,蓝色的光芒充满了整个房间。

林默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遍全身,后颈的麻痹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看见风衣男人的身体在蓝光中融化,老头的白大褂被蓝光点燃,嘴里还在喊着:“你父亲的研究……不能毁……”蓝光散去时,办公室里只剩下林默一个人。

钢琴变成了堆灰烬,抽屉里的抑制剂还在,照片被蓝光烧成了半张,只剩下父亲的半张脸。

林默拿起抑制剂,走出办公室。

走廊里的抓痕正在慢慢消失,像是从未存在过。

他站在五楼的窗边,看着远处暗区的灯火,那里依旧充满了杀戮和背叛,但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是黑箱的棋子了。

战术手环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最后一条信息:“去城西的教堂,有人在等你。”

林默抬头看向城西的方向,那里的夜空格外亮,像是有颗新星正在升起。

他握紧了半张照片,嘴角勾起抹冷笑。

游戏还没结束,但规则该由他来定了。

第西章 教堂的血色契约城西教堂的尖顶在月光下像把冰冷的刺刀,林默站在铁艺门外,看着门楣上锈迹斑斑的十字架,十字架的交叉处缠着圈铁丝,上面挂着片风干的耳朵——暗区里的记号,意味着这里正在进行“私刑审判”。

他摸了摸怀里的半张照片,父亲的笑容被烧得只剩轮廓。

刚才在医院喝下的抑制剂正在生效,“星尘”残留的辐射感退去不少,但指尖仍能感觉到微弱的震颤,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苏醒。

推开铁门时,门轴发出的声响惊得栖息在钟楼里的鸽子扑棱棱飞起。

教堂前的空地上躺着三具尸体,都是九头蛇的人,死状和屠宰场里的毒蝎一样,喉咙被利器划开,眼睛瞪得滚圆,像是死前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

“看来有人比我先到。”

林默握紧短弩,靴底碾过地上的弹壳,走进教堂大厅。

穹顶的彩色玻璃碎了大半,月光透过破洞洒进来,在地上拼出斑驳的光斑。

祭坛前站着个穿黑袍的男人,背对着他,手里拿着本厚厚的书,正在低声念着什么,声音像是砂纸摩擦木头。

“你就是林默?”

黑袍人转过身,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面具上刻着复杂的纹路,左眼处嵌着颗蓝色的宝石,和“星尘”的颜色一模一样。

林默没说话,只是将短弩对准对方的心脏。

热成像里,这人的体温低得异常,胸腔里没有正常的心跳热源,只有块不规则的金属在微微发烫。

“别紧张。”

黑袍人合上书,书皮上烫着个蛇形徽章——是黑箱组织的标志,“我不是来抢‘星尘’的,事实上,是我把你父亲的研究资料藏起来的。”

林默瞳孔骤缩:“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守墓人’。”

黑袍人指了指祭坛上的烛台,“坐吧,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聊。

比如你父亲为什么要发明‘星尘’,比如黑箱组织真正的目的,再比如……你后颈的‘爆芯’为什么没爆炸。”

提到“爆芯”,林默的手猛地收紧。

那个被“星尘”干扰的倒计时,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他走到祭坛旁的椅子坐下,指尖在扶手上划出细痕。

黑袍人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猩红的液体在杯子里晃荡,像是新鲜的血液。

“‘星尘’不是基因武器,是钥匙。”

守墓人摘下手套,露出只机械义手,金属指节上刻着和面具相同的纹路,“你父亲发现人类的基因链里藏着扇门,门后是更强大的力量,但打开门需要代价——每使用一次,就会燃烧一部分生命。”

林默想起医院里那些穿护士服的人影,还有风衣男人腐烂的皮肤:“所以副作用是……基因崩溃。”

守墓人喝了口红酒,“你父亲想找到稳定力量的方法,却被黑箱的激进派盯上了。

他们认为与其稳定,不如让力量彻底释放,把人类改造成战争机器。”

他将一本书推到林默面前,封面上写着《星尘计划》,作者署名是“林辰”。

林默翻开书页,里面的字迹和照片上父亲的笔迹一模一样,记录着“星尘”的原理和实验数据,最后几页画着个复杂的装置图,标注着“稳定核心”。

“这就是他们想要的。”

守墓人指了指装置图,“有了这个,就能控制基因崩溃,让‘星尘’成为真正的武器。

你父亲把核心藏在了暗区,黑箱找了十年都没找到。”

林默的心跳开始加速:“你知道在哪?”

“我知道,但不能告诉你。”

守墓人笑了,面具下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回响,“这需要你自己找。

不过我可以给你个提示——和你父亲的‘老朋友’有关。”

他从怀里掏出个信封,推到林默面前。

信封上没有邮票,只有个火漆印,印着只展翅的鹰——是暗区里最大的军火商“鹰眼”的标志。

“鹰眼认识你父亲,当年是他资助了‘星尘’的研究。”

守墓人站起身,机械义手在祭坛上划过,留下串火花,“但他后来背叛了你父亲,把研究数据卖给了黑箱。

现在他躲在城东的集装箱码头,用‘稳定核心’做筹码,和黑箱讨价还价。”

林默捏紧信封,指尖传来火漆的温度:“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需要你毁掉核心。”

守墓人的声音突然变冷,“一旦黑箱得到它,暗区就会变成试验场,所有人都会变成基因怪物。

而你,是唯一能阻止这一切的人——你体内流着林辰的血,能承受‘星尘’的力量。”

他突然抬手,机械义手的指尖弹出根针管,里面装着蓝色的液体,和“星尘”的颜色相同。

“这是‘星尘’的浓缩液,能暂时激发你体内的力量,但有风险——可能会加速基因崩溃。”

林默看着针管,想起医院里那股强大的力量,想起父亲的笑容,想起自己被当作棋子的二十多年。

他拿起针管,毫不犹豫地扎进自己的手臂。

蓝色液体注入体内的瞬间,林默感到一股灼热的力量从心脏涌向西肢,后颈的皮肤像是被点燃,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守墓人的面具在他眼里变成了张布满血管的脸,教堂的墙壁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是在流血。

“记住,控制它,别被它控制。”

守墓人的声音越来越远,“鹰眼在码头等你,天亮前必须拿到核心……”林默猛地回过神,守墓人己经不见了,祭坛上的书和红酒都消失了,只有那个信封还在。

他摸了摸后颈,皮肤光滑如初,刚才的灼热感消失了,但指尖能感觉到股微弱的电流,像是力量在慢慢苏醒。

教堂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林默走到窗边,看见三辆黑色轿车停在铁门处,车门打开,下来十几个穿黑西装的人,都戴着墨镜,腰间鼓鼓囊囊的——是黑箱的“清道夫”部队,专门处理失控的实验体。

“看来守墓人没骗我。”

林默握紧短弩,从祭坛后摸出把刚才藏好的步枪——是毒蝎的遗物,改装过的AK47,弹匣里压满了穿甲弹。

他爬上钟楼,从破窗往外看。

清道夫们正在检查地上的尸体,为首的是个高个子男人,手里拿着个平板,屏幕上显示着林默的照片。

“目标确认在教堂内,活捉。”

高个子男人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老板要活的,研究需要他的基因序列。”

林默冷笑一声,将步枪架在窗台上。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涌动,视线变得异常清晰,甚至能看清清道夫墨镜后的瞳孔收缩。

“那就让你们看看,研究品的厉害。”

他扣动扳机,穿甲弹精准地击中高个子男人的平板,屏幕炸开的碎片划伤了他的脸。

清道夫们立刻散开,举枪对准钟楼射击,子弹打在墙壁上,碎石飞溅。

林默借着掩护翻滚到钟楼另一侧,掏出烟雾弹扔下去。

白色的烟雾弥漫开来,他抓住机会,从钟楼的绳索滑下去,落地时一个翻滚,避开扫来的子弹,同时用短弩射中两个清道夫的膝盖。

惨叫声在烟雾中响起,林默捡起地上的手枪,冲进烟雾,枪托砸在一个清道夫的下巴上,夺过他的步枪,对着烟雾外的轿车扫射。

轮胎被打爆的声音此起彼伏,剩下的清道夫想开车逃跑,却被失控的轿车堵住了去路。

林默冲出烟雾,蓝色的瞳孔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体内的力量让他感觉不到疲惫,伤口也在快速愈合。

“怪物!

他是怪物!”

有个清道夫吓得后退,被林默一枪爆头。

解决完最后一个清道夫,林默靠在轿车旁喘气,体内的力量开始消退,后颈传来熟悉的麻痹感。

他摸出抑制剂喝了口,才感觉舒服了些。

他搜了高个子男人的尸体,找到个加密U盘和张码头的地图,地图上用红笔圈出了个集装箱——编号C-137。

“鹰眼,C-137。”

林默将地图折好塞进怀里,看了眼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看来天亮前得赶去码头了。”

他跳上一辆没被打坏的轿车,发动引擎时,后视镜里映出教堂的尖顶,十字架上的铁丝不知何时断了,那片风干的耳朵掉在地上,被早起的野狗叼走。

林默踩下油门,轿车冲向城东的码头。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黑箱的老板、神秘的守墓人、还有那个藏在暗处的“稳定核心”,都在等着他。

但这次,他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他要找到核心,毁掉它,为父亲报仇,然后——彻底掀翻这个该死的暗区。

第五章 集装箱里的真相城东码头的吊臂在晨雾中像只巨大的铁蜘蛛,林默将车藏在堆成山的集装箱后面,引擎的余温很快被带着咸腥味的海风驱散。

他摸出高个子男人的加密U盘,插在战术手环上,屏幕弹出一行提示:“需虹膜验证——权限等级:鹰眼”。

“看来得先找到正主。”

林默扯下沾着血的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紧身衣,腰间别着改装AK和三颗手雷。

晨雾里传来码头工人的吆喝声,夹杂着集装箱被吊起的轰鸣,掩盖了他踩在碎石地上的脚步声。

编号C-137的集装箱孤零零地杵在码头最边缘,离巡逻的保安亭有五十米远,箱门紧闭,挂着把比拳头还大的黄铜锁。

林默绕到集装箱侧面,发现箱体上有个拳头大小的破洞,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砸穿的,边缘还残留着蓝色的粉末——又是“星尘”。

他刚要凑近破洞查看,战术手环突然震动,守墓人的号码发来条信息:“鹰眼在箱内,但别相信他的任何话。

他的左眼是假的,里面藏着‘星尘’的追踪器。”

林默瞳孔一缩,立刻后退半步。

破洞里突然伸出根枪管,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刚才的位置。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打在碎石地上,溅起的石渣擦过他的脸颊。

“反应挺快。”

集装箱里传来个沙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烟草味,“不愧是林辰的种。”

林默举起步枪,对准破洞:“鹰眼?”

“除了我,还有谁会用这种老古董锁。”

箱门“哐当”一声被拉开,一个光头男人坐在里面的木箱上,嘴里叼着雪茄,左眼戴着个黑色的眼罩,右眼布满血丝,手里把玩着把左轮手枪,枪身上刻着只展翅的鹰。

他的热成像轮廓显示,胸腔里有个不规则的热源,和守墓人描述的机械装置很像,左臂从手肘往下都是金属义肢,指节上镶嵌着锋利的刀片。

“‘星尘’的浓缩液味道怎么样?”

鹰眼吐了个烟圈,眼罩下的皮肤微微抽动,“你父亲当年也喝过,可惜他太胆小,不敢用全力。”

林默没说话,手指扣在扳机上。

集装箱里堆着十几个金属箱,上面印着黑箱组织的标志,其中一个箱子的盖子没盖严,露出里面蓝色的晶体——是“星尘”的半成品。

“别紧张,我不是来打架的。”

鹰眼举起双手,左轮手枪扔在地上,“我知道你要找‘稳定核心’,它就在我这。

但在给你之前,我得让你看样东西。”

他打开身边的金属箱,里面不是晶体,而是个全息投影仪。

按下开关后,蓝色的光影在集装箱里展开,映出十年前的实验室场景——年轻的林辰穿着白大褂,正在和鹰眼说话,两人身后的架子上摆满了装着“星尘”的试管。

“……必须毁掉它,它的力量太危险了。”

林辰的声音带着焦虑,“黑箱己经开始动用武力,他们想把‘星尘’用在士兵身上。”

“你疯了?”

鹰眼的脸在光影里扭曲,“我们研究了五年,就差最后一步了!

只要有‘稳定核心’,就能控制副作用,到时候我们就是世界的主宰!”

“主宰?

你看看这些数据!”

林辰将一份报告摔在桌上,“己经有十七个实验体基因崩溃了,他们变成了怪物!

这不是进化,是毁灭!”

争吵升级成推搡,鹰眼失手将林辰撞在实验台上,试管摔碎的瞬间,蓝色的烟雾弥漫开来。

林辰的身体开始抽搐,皮肤下的血管变成蓝色,鹰眼惊恐地后退,抓起桌上的“稳定核心”装置跑出实验室——那装置看起来像个巴掌大的金属圆盘,表面刻着和林默后颈相同的纹路。

光影消失,集装箱里只剩下雪茄燃烧的红点。

鹰眼摘下眼罩,露出个金属义眼,瞳孔是蓝色的,正对着林默:“这就是真相。

你父亲不是被黑箱杀死的,是被‘星尘’的辐射害死的。

我带走核心,是为了完成他未竟的研究——不是为了黑箱,是为了证明他错了。”

林默的手指在扳机上收紧:“所以你把数据卖给黑箱,看着他们用‘星尘’制造怪物?”

“那是为了活下去!”

鹰眼突然激动起来,金属义肢拍在箱子上,发出“哐当”巨响,“黑箱杀了我全家,逼我合作!

我忍了十年,就是等一个能承受‘星尘’力量的人出现——等你出现!”

他从怀里掏出那个金属圆盘,正是光影里的“稳定核心”:“你看,它能和你后颈的纹路共鸣,这是你父亲设计的,只有他的血脉才能完全掌控。

只要你戴上它,就能彻底控制‘星尘’的力量,既不会基因崩溃,又能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

林默盯着核心装置,后颈的皮肤果然开始发烫,像是有股力量在呼应。

但他想起医院里的护士、风衣男人腐烂的皮肤,还有守墓人的警告。

“你骗我。”

林默突然笑了,“这东西根本不是稳定核心,是‘星尘’的放大器。

戴上它,我会变成最强的实验体,成为你献给黑箱的投名状。”

鹰眼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金属义眼的瞳孔收缩成针尖:“你怎么知道……因为我见过它的副作用。”

林默扣动扳机,子弹擦过鹰眼的耳朵,打在身后的金属箱上,“守墓人告诉我,你把真正的核心藏在了别处,这个只是诱饵。”

鹰眼突然从怀里摸出个控制器,按下按钮的瞬间,集装箱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十几个黑西装冲了过来,手里的机枪对准箱门——是黑箱的增援。

“看来我们都被算计了。”

鹰眼抓起地上的左轮,金属义肢弹出刀片,“守墓人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他是黑箱的创始人!

当年就是他下令杀了你父亲!”

林默皱眉的瞬间,鹰眼突然将“稳定核心”扔向他,同时扑向侧面的破洞。

林默下意识接住核心,后颈的灼热感突然爆发,蓝色的力量顺着血液涌向西肢,眼前的世界变成了慢动作——黑西装们的枪口喷出火光,子弹在空中缓缓飞行,鹰眼的金属义肢在破洞边缘划出残影。

“这才是真正的力量!”

鹰眼的声音从破洞外传来,带着疯狂的笑意,“接受它,林默!

成为新的神!”

力量在体内冲撞,林默感觉自己的皮肤正在裂开,蓝色的光芒从伤口中渗出。

他看见自己的手变成了爪子,指甲锋利如刀,热成像视野里,所有生物的心脏都在发出诱人的红光。

“不……”林默咬碎牙齿,用尽全力将核心扔向空中,同时拉响了手雷的引线。

“砰!”

手雷在集装箱中央爆炸,冲击波将金属箱掀翻,“稳定核心”在火光中炸成碎片。

蓝色的力量失去源头,像退潮般从林默体内流失,他瘫倒在地,浑身是血,后颈的麻痹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

黑西装们冲进来时,只看到满地的狼藉和昏迷的林默。

为首的人摘下墨镜,露出张和守墓人面具上相同纹路的脸——是黑箱的现任首领,也是守墓人。

“把他带回去。”

守墓人踢了踢林默的脸,“‘稳定核心’的碎片收好,我们还有备用方案。”

被拖出集装箱的瞬间,林默的意识恢复了片刻。

他看见鹰眼的尸体挂在吊臂上,金属义眼盯着他的方向,像是在嘲笑。

海风吹散了晨雾,朝阳从海平面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码头上,却照不进任何一个黑暗的角落。

他知道,自己又掉进了新的陷阱。

但这次,他抓住了最重要的线索——守墓人的真实身份,还有鹰眼最后那句话里的“备用方案”。

黑暗吞噬意识前,林默的嘴角勾起抹微弱的笑。

游戏还没结束,而他,己经摸到了棋盘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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