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把他爸的亲子鉴定书寄出去了。
收件人叫顾承泽。
辛辰眨着大眼睛问我："妈咪，老师说家庭作业要写《我的爸爸》，我这样交作业行吗？
"我盯着他肉乎乎小手里攥着的快递单号，眼前发黑。
顾承泽。
荣城首富顾家的独子。
五年前被我睡错人的倒霉蛋。
快递显示已签收三小时。
手机突然震动。
陌生号码。
我手指发僵。
辛辰还仰着脸等我表扬："妈咪？
老师说要有亲子互动证明..."电话接通。
男人声音冷得像冰刀："辛语？
"我喉咙发紧："顾总...""带着孩子，半小时内到顾氏顶层。
""现在没空...""你儿子寄的亲子鉴定在我桌上。
"他顿了顿，"或者我让律师团联系你？
"辛辰突然抢过手机："爸爸！
我是辛辰！
"对面沉默三秒。
声音突然变调："...你叫我什么？
""爸爸呀！
"辛辰把脸贴紧话筒，"妈咪说你又帅又有钱，就是脑子不太好使，连亲儿子都不要..."我一把捂住他的嘴。
电话里传来纸张翻动声。
"下午三点。
"顾承泽声音发涩，"敢迟到一分钟，我就冻结你所有银行卡。
"忙音响起。
辛辰挣开我的手，小脸兴奋得发红："妈咪！
爸爸约我们见面了！
"我捏着他肉嘟嘟的脸："谁让你寄鉴定书的？
""王奶奶呀！
"他理直气壮，"她说电视里都这么演！
"隔壁追剧的王大妈。
我眼前更黑了。
顾承泽的助理等在顾氏大楼门口。
电梯直达顶层。
辛辰突然抓紧我的手："妈咪，爸爸会不会很凶？
"办公室门开了。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
黑色西装裹着宽肩窄腰。
和五年前酒店里那个身影重叠。
他转过身。
视线钉在辛辰脸上。
辛辰突然挣脱我，炮弹似的冲过去抱住他大腿。
"爸爸！
"顾承泽浑身僵住。
助理倒抽冷气。
我冲过去拽孩子："辛辰！
回来！
"顾承泽突然弯腰。
单手把辛辰抱了起来。
动作僵硬得像在搬货。
辛辰顺势搂住他脖子："爸爸香香！
"我头皮发麻："顾总，孩子不懂事..."他抬眼看我。
眸色深得吓人。
"解释。
"我把辛辰扯回怀里："快递是意外！
我们马上走！
"辛辰突然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画。
蜡笔涂的彩虹城堡。
"给爸爸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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