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姚康,今年28岁,在西双版纳的夜色里讨生活。
说实话,我过得挺潦倒的。
白天睡觉,晚上在逝情幻酒馆驻唱,靠着一把破吉他和能唬人的烟嗓,混口饭吃。
沈姝寒说我是废物,我承认。
但我唱歌确实还行,至少能让她的酒吧多卖出去几瓶酒。
今天和往常一样,我临近中午才醒来。
竹楼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伸手摸到床头半包皱巴巴的玉溪,点上最后一根,深深吸了一口,喉咙里的干涩感才稍微缓解。
"又熬夜打游戏?
"手机屏幕上跳出沈姝寒的微信,还附带着一张照片——我昨晚喝到一半忘了收拾的吉他。
我笑了笑,回了个竖中指的表情。
这是我与沈姝寒相处的常态。
她是我老板,也是我在这座城市唯一称得上朋友的人。
"逝情幻酒馆"是她五年前开的酒吧,从那时起我就跟着她混。
她骂我废物,看不起我的生活方式,却又一次一次容忍我的不靠谱。
我晃到浴室,盯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宿醉未消的脸。
黑眼圈重得像被人揍过,下巴上的胡茬乱糟糟地支棱着。
我拧开水龙头,用冷水狠狠地搓了把脸。
"操,老了。
"我对着镜子嘟囔。
晚上九点,我抱着吉他走进"逝情幻酒馆"。
酒吧还没什么客人,沈姝寒正站在吧台后面擦杯子。
她今天穿了件墨绿色的旗袍,开叉下的长腿若隐若现,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
"今晚别再喝多了。
"她头也不抬地说。
"放心,老板。
"我嬉皮笑脸地凑过去,"能赏根烟吗?
"她白了我一眼,从胸口的衣袋里掏出一盒硬中华丢给我。
我抽出一支点上,尼古丁的苦涩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你昨天唱《成都》的时候,副歌部分跑调了。
"她突然说。
"不可能。
"我立刻反驳,"那首歌我闭着眼都能唱。
"沈姝寒没说话,只是把手机递给我。
视频里,我那沙哑的嗓音确实在某个节点明显地偏离了调子。
我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
"知道了,今晚注意。
"我闷闷地说,把手机还给她。
十点过后,酒吧渐渐热闹起来。
我抱着吉他走上小舞台,清清嗓子。
"第一首,《挪威的森林》。
"唱完时,我喉咙发干,像被砂纸磨过一样。
习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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