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凌晨三点的冷水与螺丝沈薇僵在洗衣房门口。
月光像一层银霜，铺在沈砚舟的背上——蜿蜒的脊柱沟，一路没入低腰运动裤的边缘。
他赤着脚，脚踝凸起的骨节沾着水，冷白皮肤下淡青色血管若隐若现。
他单手把黑 T 按进冷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掌心却温柔得像在抚摸情人的脸。
“姐姐，”他没回头，嗓音却精准地砸在她耳膜，“过来摁住衣服。”
沈薇喉咙发紧，脚步像被线牵着，挪到他身侧。
洗衣机顶盖冰凉，她指尖刚碰，就被他握住手腕——掌心温度滚烫，与冷水形成反差。
“另一只手。”
他低声命令。
沈薇下意识伸出左手，被他带着压进水里。
布料吸饱水，沉重而柔软，像某种隐秘的欲望，缠住她指缝。
“为什么用冷水？”
她再次问，声音比想象中哑。
沈砚舟侧头，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水珠，眼底却燃着暗火。
“热水会让血渍定型。”
“……血？”
沈薇指尖一抖。
他低笑，捏着她手腕往自己腰侧带——那里有一道三公分长的划痕，血丝刚凝，被冷水一泡又泛出粉色。
“你弄的。”
他语气暧昧，“指甲。”
沈薇脑内轰一声，想起傍晚浴室门缝，她慌乱抓门时确实听见他闷哼。
“对、对不起。”
“不用。”
他俯身，唇贴着她耳廓，像在说情话，“我巴不得你多留点记号。”
冷水哗哗流淌，掩住她狂乱的心跳。
凌晨西点，沈薇躺回床，却彻底睡不着。
她睁眼盯着天花板，满脑子都是洗衣房那一幕——他握着她的手，一寸寸滑过腰窝，最后停在那行刺青：S·W她名字缩写。
当时她颤声问：“什么时候纹的？”
沈砚舟答得云淡风轻：“去年你生日，凌晨 3 点 28 分——你出生时间。”
黑暗里，沈薇把被子拉到鼻尖，热意却从眼眶一路烧到小腹。
门外忽然传来极轻的“咔哒”。
她神经一跳，赤脚踩地，拉开门缝——沈砚舟蹲在走廊，正在装回浴室门锁。
螺丝刀转最后一圈，他起身，目光准确捕捉到她视线。
“还你。”
摊开掌心，三颗螺丝亮闪闪，“免得你说我绑架。”
沈薇没接，反而问：“照片呢？”
“什么照片？”
他挑眉，似笑非笑。
“你昨晚拍的。”
沈砚舟“哦”了声，慢悠悠掏出手机，指尖划两下，把屏幕转向她——照片里，她裹着黑 T，锁骨下肌肤泛着水汽，双腿笔首，脚踝内侧有一颗朱砂小痣，被灯光照得艳色欲滴。
沈薇伸手去抢，他反手举高，仗着身高优势，另一手扣住她腰往怀里带。
“想要？”
他低笑，“拿东西换。”
“……换什么？”
他低头，贴着她唇瓣，一字一顿：“明晚陪我参加朋友生日局，假装我女朋友。”
沈薇怔住。
沈砚舟己经松手，后退一步，语气恢复吊儿郎当：“不答应我就设成群头像。”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他转身回房，背对她挥了挥手 机，“姐姐，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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