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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我都懂事也拎得清但我不讲理

手指荒凉 著

武侠修真连载

金牌作家“手指荒凉”的优质好《道理我都懂事也拎得清但我不讲理》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陈浊阿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暮色像是打翻了的砚浓稠得化不沉甸甸地压在天将最后几缕挣扎的霞光也吞没殆远处的山峦只剩下模糊的剪如同蛰伏的巨沉默地注视着山脚下这一小片依水而居的村河水淌流淌得近乎悄无声只有在经过陈浊脚下这片布满青苔和坑洼的乱石滩才不情愿地发出一些“汩汩”的呜旋即又被更深的寂静吞水色是浑浊映不出星只倒映着天际那一片沉郁的墨陈浊蹲在河掬起一捧冰凉的触感...

主角:陈浊,阿宁   更新:2025-10-07 08:4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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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像是打翻了的砚台,浓稠得化不开,沉甸甸地压在天边,将最后几缕挣扎的霞光也吞没殆尽。

远处的山峦只剩下模糊的剪影,如同蛰伏的巨兽,沉默地注视着山脚下这一小片依水而居的村落。

河水淌淌,流淌得近乎悄无声息。

只有在经过陈浊脚下这片布满青苔和坑洼的乱石滩时,才不情愿地发出一些“汩汩”的呜咽,旋即又被更深的寂静吞没。

水色是浑浊的,映不出星光,只倒映着天际那一片沉郁的墨蓝。

陈浊蹲在河边,掬起一捧水,冰凉的触感让他因劳作一日而有些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些许。

水珠顺着他粗犷的脸颊轮廓滑落,混着汗水、尘土和劈柴时溅上的细碎木屑,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犁出几道歪斜的泥痕。

他望着水里自己那晃动的、模糊不清的倒影,怔怔地出了会儿神。

那影子疲惫,麻木,带着被生活重担反复碾压后的痕迹,与他身后那间孤零零立在村尾、仿佛随时会被夜色吞没的泥坯房一般无二。

河对岸,村落里己有三两点灯火怯怯地亮起,像是被晚风掐得明明灭灭的萤火,隔着这一脉沉寂的河水,传递过来些许微弱的、人间的暖意。

但那暖意太遥远了,驱不散周身裹着的、从河面升腾起的凉气。

他撑着膝盖,有些费力地站起身,骨节发出轻微的“嘎达”声。

一天的精气神仿佛都随着西沉的日头一起泄掉了,只剩下空乏的躯壳。

他拍了拍屁股上沾着的草屑,准备转身,回到那间除了他喘气声便再无其他响动的屋子里去。

目光习惯性地向下游扫去,掠过那片在暮色中显得格外阴郁茂密的芦苇荡。

嗯?

他的动作顿住了。

浅滩处,靠近芦苇丛的边缘,有一团模糊的、不同于河石与水光的异色。

半浸在墨色的水里,随着缓流轻轻晃荡,时隐时现。

不是冲下来的枯木,也不像是寻常的漂浮物。

那轮廓……陈浊皱了皱眉,常年与山林河水打交道养成的警惕性,让他没有立刻靠近。

他眯起眼,仔细分辨着。

那似乎是一团布料,颜色灰白,被水泡得胀开,但隐约能看出……是个人形?

他心里“咯噔”一下。

这年头,兵荒马乱算不上的,但这紧挨着十万大山的地界,死个把人实在不算稀奇。

山里的瘴气,水中的暗漩,或是遇上了不开眼的豺狼甚至……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玩意儿。

这河水,就是从大山深处流出来的,带着山里的腥气和未知。

他本可以转身就走,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他这种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人最朴素的生存哲学。

可那团影子伏在那里的姿态,透着一种彻底的、被遗弃的死寂,又隐隐牵动了他心底某根柔软的弦。

万一……还有口气呢?

犹豫只在片刻。

陈浊啐了一口,不知是啐向自己的多管闲事,还是啐向这总是给人出难题的世道。

他最终还是挪动了脚步,踩着河滩上圆滑溜手的卵石,深一脚浅一脚地朝那团影子走去。

走得近了,那景象愈发清晰。

果然是一个人。

面朝下伏在及膝的浅水中,大半身子浸在水里,只有背部和小腿露出水面。

衣衫褴褛,被水流撕扯得不成样子,湿透的布料紧紧贴在瘦削得吓人的骨架上,勾勒出嶙峋的脊梁,像一段被无情冲刷、即将彻底散架的枯木。

头发像是水草,纠缠着铺散在颈侧和脸颊旁。

浓重的土腥味和水腥味混杂在一起,扑面而来。

陈浊的心沉了下去。

他蹲下身,伸出因常年劳作而布满厚茧和裂口的手,试探着,碰了碰那人的肩膀。

冰凉。

刺骨的冰凉。

仿佛摸到的不是活人的躯体,而是河底沉埋多年的石头。

他咬了咬牙,手上用力,将这具轻得异乎寻常的身体扳了过来。

一张少年的脸暴露在残余的天光下。

毫无血色的苍白,嘴唇是骇人的青紫。

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被水粘成一绺一绺,贴在毫无生气的皮肤上。

脸上还带着些稚嫩的轮廓,但此刻却被死气笼罩。

看年纪,约莫不过十五六岁。

陈浊屏住呼吸,将手指颤抖着探到少年的鼻下。

一片冰冷。

就在他心头涌起一股难言的失望和“果然如此”的释然时,指尖似乎,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气流。

像寒风里最后一点将熄未熄的火星。

还活着!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微弱的电流窜过陈浊的西肢百骸。

他不再犹豫,猛地弯下腰,将少年冰冷、湿透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扛上自己宽阔的肩头。

轻,太轻了,仿佛扛起的只是一具空荡荡的骨架和一包浸水的破布,那分量让他心里发酸。

他站稳身子,调整了一下姿势,避免碰到少年身上可能存在的伤口,然后转身,沿着来路,一步一顿,无比坚定地朝着村尾、朝着那间泥坯房里昏黄如豆的灯火走去。

村里的犬吠声似乎近了点,夹杂着不知哪家妇人呼唤孩子归家的、带着地方口音的悠长吆喝。

陈浊扛着少年,刻意绕开了村中主要的小路,沿着屋后那条杂草丛生、少有人迹的僻静小径,沉默而迅速地穿行。

肩上的重量很轻,但他感觉自己的脚步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沉重。

“吱呀——”推开那扇饱经风霜、仿佛随时会散架的木门,一股熟 悉的、混合着泥土、干草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涌来。

屋里陈设简陋得可怜,一床,一桌,一灶,以及角落里堆放着的农具和柴薪,便是全部。

他将少年轻轻放在自己那张铺着干草的板床上,动作尽可能的轻柔。

扯过那床硬邦邦、几乎无法带来多少暖意的薄被,给他盖上。

又快步走到灶间,手忙脚乱地引燃柴火,烧上一瓦罐热水。

火光跳跃着,映亮了他黝黑而写满焦虑的脸庞。

他坐回床边的矮凳上,看着床上那张依旧如同白纸般了无生气的脸,胸腔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自己这日子,一个人尚且是饥一顿饱一顿,如今又添了一张不知来历、不知福祸的嘴……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吹熄了桌上那盏油灯。

屋内,彻底被深沉的黑暗与寂静吞没。

只有灶膛里柴火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以及床上那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呼吸声,证明着这里尚存一丝生机。

夜色,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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