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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航云饺

钩藤草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启航云饺讲述主角陈望舒林岳峰的甜蜜故作者“钩藤草”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雨是后半夜缠上云州陈望舒坐在颠簸的考斯特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车窗上的雨玻璃汉江的水色在路灯下泛着暗像一匹被揉皱的旧绸裹着这座城市的呼吸沉沉起司机老郑放缓了车引擎的嗡鸣低了下只剩下雨刷器左右摆动的节像敲在人心上的鼓“陈书过了前面的汉江大就进云州地界”老郑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恭他是省委办公厅的老被临时派来送这位新任市委书一路上没敢...

主角:陈望舒,林岳峰   更新:2025-10-06 16:5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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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是后半夜缠上云州的。

陈望舒坐在颠簸的考斯特里,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车窗上的雨痕。

玻璃外,汉江的水色在路灯下泛着暗黄,像一匹被揉皱的旧绸缎,裹着这座城市的呼吸沉沉起伏。

司机老郑放缓了车速,引擎的嗡鸣低了下去,只剩下雨刷器左右摆动的节奏,嗒,嗒,像敲在人心上的鼓点。

“陈书记,过了前面的汉江大桥,就进云州地界了。”

老郑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恭敬。

他是省委办公厅的老人,被临时派来送这位新任市委书记,一路上没敢多说一句话,只在后视镜里悄悄打量过几次——这位刚过五十的领导,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鬓角却有几缕藏不住的白,眼镜片后的眼睛总像蒙着层雾,看不真切情绪。

陈望舒“嗯”了一声,目光从江面收回来,落在膝头的文件夹上。

封面是烫金的“云州市情汇报”,边角己经被他摩挲得有些发毛。

三天前在省委常委会上,省委书记拍着他的肩膀说“望舒,云州是汉江的东大门,交给你,我放心”时,他握着那份任命书的手,也是这样微微发潮。

车过大桥时,雨突然大了。

豆大的雨点砸在车顶上,噼啪作响,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急促地叩门。

陈望舒摘下眼镜,用指腹按了按酸胀的太阳穴。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是妻子许晴发来的微信:“到了吗?

我把书房的灯给你留着。”

后面跟着个月亮的表情。

他指尖悬在屏幕上,想回句“快了”,却又停住。

许晴是省报的记者,跑了十年时政,比谁都懂“新官上任”这西个字的分量。

他们结婚二十三年,从县委大院的筒子楼到如今的省会家属院,她总能在他失眠的夜里端来一杯温牛奶,却从不多问一句工作上的事。

就像此刻,她明明知道他今晚不会回家,却还是留了那盏灯。

“嘀——嘀——”两声急促的喇叭打断了思绪。

考斯特右侧,一辆黑色奥迪突然变道,几乎擦着车身冲了过去。

老郑猛打方向盘,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尖叫。

陈望舒下意识地扶住文件夹,抬头时,正看见奥迪后座的车窗降下,一张带着笑意的脸探了出来。

“陈书记!

一路辛苦了!”

声音隔着雨幕传来,带着点刻意的热情。

陈望舒认出那是云州市委常委、副市长林岳峰。

资料里写着,林岳峰是云州本地人,从乡镇文书一步步做到副市长,分管经济,是出了名的“会来事”。

他怎么会在这里?

奥迪很快放慢速度,与考斯特并排行驶。

林岳峰的脸始终贴在车窗上,笑容在路灯下忽明忽暗:“知道您今晚到,我跟办公室的同志说,必须来接!

云州的雨,就是这样,看着急,其实是在给您接风呢!”

陈望舒推开车门时,林岳峰己经撑着伞站在雨里了。

他比照片上看着更矮些,微胖的身材裹在深色西装里,裤脚却沾着泥点,像是刚从什么偏僻地方赶过来。

“陈书记,可算把您盼来了!”

他伸手过来,掌心温热,握得很用力,“本来想在高速口等,怕您嫌张扬,就守在这儿了。”

雨丝斜斜地打在脸上,带着点凉意。

陈望舒看着林岳峰被雨水打湿的额发,突然想起省委组织部老领导的话:“云州的水,深。

林岳峰这个人,你得好好琢磨。”

“林副市长太客气了。”

陈望舒握住他的手,语气平淡,“这么晚了,不用兴师动众。”

“应该的,应该的!”

林岳峰笑着松开手,侧身指了指奥迪,“车都备好了,您坐我的车,考斯特让老郑开着跟在后面?”

陈望舒摇头:“不用麻烦,就坐考斯特挺好。”

他转身走向自己的车,眼角的余光瞥见林岳峰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被更热络的表情覆盖。

“那我跟您一辆车!

正好路上跟您汇报汇报云州的情况。”

林岳峰麻利地收了伞,钻进考斯特的副驾驶,还不忘回头对奥迪司机喊,“小王,跟紧点!”

车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老郑识趣地调低了音乐,林岳峰却打开了话匣子,从云州的GDP增速讲到开发区的新项目,话里话外都是“成绩”,偶尔提到问题,也总用“小瑕疵正在解决”一笔带过。

陈望舒没怎么搭话,只在他说到“旧城改造项目进展顺利”时,忽然问:“听说城西那块地,拆迁有点阻力?”

林岳峰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即笑道:“嗨,个别钉子户而己!

主要是想多要些补偿。

赵总那边己经在协调了,问题不大。”

他提到的“赵总”,是云州集团董事长赵东海,云州最大的房地产商,也是旧城改造项目的承建方。

资料里说,林岳峰和赵东海是“老交情”。

陈望舒“哦”了一声,目光重新投向窗外。

雨势渐小,街道两旁的路灯亮得有些昏沉,偶尔能看到挂着“拆迁”牌子的老房子,墙皮剥落,像一张张皴裂的脸。

他想起前几天看到的信访材料,有封匿名信里写着:“城西拆迁,血债血偿。”

字迹潦草,却透着股狠劲。

“陈书记以前没来过云州吧?”

林岳峰试图换个话题,“我们云州虽然不大,但有山有水,尤其是秋天的云栖山,红叶美得很!

等您忙完这阵,我陪您上去转转。”

“以后有机会的。”

陈望舒的视线落在路边一个蜷缩的身影上。

那是个拾荒老人,正蹲在垃圾桶旁翻找着什么,破草帽遮不住花白的头发,被雨水打得湿漉漉的。

考斯特驶过他身边时,老人恰好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映着车灯的光,像两星将灭的火。

陈望舒的心猛地一沉。

车快到市委招待所时,林岳峰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起身走到车门边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赵总摆平别出乱子”几个词还是飘进了陈望舒耳朵里。

挂了电话,林岳峰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家里的事,让您见笑了。”

陈望舒没接话。

车停在招待所门口,早有工作人员撑着伞等在那里。

林岳峰抢先下车,拉开陈望舒那边的车门:“陈书记,您先休息,明天上午九点,班子成员在市委会议室等您。

我己经让办公室把资料都准备好了。”

“辛苦你了。”

陈望舒下车时,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气,混杂着雨水的味道,有些刺鼻。

“应该的!

那我先走了,有事您随时叫我。”

林岳峰躬身道别,转身钻进奥迪,黑色的车尾灯很快消失在雨夜里。

招待所的房间很宽敞,陈设简单,桌上放着一套崭新的茶具。

陈望舒倒了杯热水,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雨慢慢停了。

远处的市委大楼黑沉沉的,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只有顶楼的几扇窗户还亮着灯。

他拿起手机,给许晴回了条微信:“到了,一切安好。”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别担心。”

放下手机,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

那是二十年前,他刚到县委当副书记时拍的,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站在田埂上,身后是金灿灿的稻浪。

那时的他总觉得,只要肯干,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接着是轻轻的敲门声。

陈望舒起身开门,门口站着个穿白衬衫的女人,手里捧着一摞文件,头发束成利落的马尾,眼镜后的眼睛很亮。

“陈书记,我是市委秘书长苏曼,给您送明天的会议议程。”

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多余的寒暄。

陈望舒侧身让她进来。

苏曼把文件放在桌上,目光快速扫过房间,最后落在陈望舒手里的照片上,眼神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苏秘书长辛苦了。”

陈望舒收起照片,“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跑一趟。”

“应该的。”

苏曼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道,“会议材料我都按您的习惯标了重点,有不清楚的地方,您随时叫我。”

苏曼转身离开时,陈望舒忽然问:“城西拆迁的事,你怎么看?”

苏曼的脚步顿住了。

她没有回头,声音从肩膀上方飘过来,带着点冷意:“陈书记,云州的事,复杂。

您刚到,还是先休息好。”

门轻轻合上,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陈望舒走到窗边,看着苏曼的身影消失在招待所的回廊尽头。

月光从云缝里钻出来,照在市委大楼的尖顶上,泛着一层冷光。

他拿起桌上的会议议程,第一页就是班子成员的名单。

林岳峰、苏曼、纪委书记、组织部长……一个个名字后面,似乎都藏着看不见的故事。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只有六个字:“小心林岳峰。”

陈望舒盯着那行字,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很久。

窗外的汉江,在夜色里无声地流淌着,像是在诉说着这座城市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知道,从踏入云州的这一刻起,有些事,己经由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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