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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纹身师

金子来了 著

奇幻玄幻连载

小说叫做《禁忌纹身师》是金子来了的小内容精选:新作品出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希望大家能够喜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主角:赵明,林墨   更新:2025-10-04 18:4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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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体为画布,进行的终极自我表达。

它曾被视为野蛮的象征、罪犯的标记,它也承载着个人的记忆、群体的认同、古老的信仰,以及对超自然力量的祈求与敬畏。

刺青,每一幅都是一道封印,能赐福,亦能引祸。

当世人只求其“爽”(力量、财运、桃花)而不知其“代价”时,当针尖刺破皮肤,故事便由此开始。

梅城的雨季,黏腻而漫长。

雨水敲打着老街的青瓦屋檐,汇成细流,从长了青苔的檐角滴落,发出固执的“嗒…嗒…”声。

整条街都弥漫着潮湿的、混杂着老木头霉味和泥土腥气的味道。

街尾,“墨痕刺青”就缩在这片水汽氤氲里。

铺面窄小,门脸老旧,一块脱了漆的乌木的招牌被雨水浸得颜色愈发深沉,只有“墨痕”二字,还隐约透着点沉稳的力道。

玻璃橱窗里没有时兴那些张扬的图样,只陈列着几枚古朴的石头印章,一方微缩的山水盆景,以及一本边角磨毛的《易经》。

店里透出的灯光昏黄,在这灰蒙蒙的雨幕中,像一位沉默老者半阖的眼眸。

我,林墨,是这间铺子现在的守店人,也是一名家传纹身师。

店里空气里浮动着消毒酒精、植物萃取色料的淡淡气味,还有一种更悠远、仿佛沁入木纹里的檀香余韵——那是奶奶留下的痕迹。

此刻,我正专注于手中的活计。

客人是位面相敦厚的中年男人,他想在左臂上纹一尾锦鲤。

“林师傅,都说锦鲤招财,转运,是吧?”

他带着点期盼问。

我手中的纹身针稳定地低鸣着,针尖蘸取饱满的色料,刺入皮肤,勾勒出流畅的鱼身轮廓。

“锦鲤是有讲究的,”我一边下针,一边轻声解释,声音几乎混在雨声里。

“单数招财,双数旺情。

水为财,所以这水波的走向,鱼头的朝向,都有说法。

不能逆水,不能无水。”

我点了点刚刚纹好的鱼眼位置,“最重要的是‘点晴’,这眼睛一定要有神,要有水润感,死鱼眼可就适得其反了。”

男人似懂非懂地点头,目光里多了份郑重。

这不是什么高深的图案,却是最考验基本功和对图案的理解。

奶奶常说,纹身不是简单的图画,是跟着人一辈子的“皮上风水”。

一针一念,一墨一运,都马虎不得。

招财纳福的瑞兽,镇邪保平安的神祇,寄寓志向的山水花鸟……每一种图案,背后都连着古老的文化脉络和民间信仰,承载着请愿者的心神。

铺子里很安静,只有针鸣与雨声。

我的目光,偶尔会掠过柜台下方那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静静躺着一件奶奶留下的老物件——一个黄铜罗盘。

盘面布满岁月磨蚀的痕迹,字迹模糊,边角甚至有磕碰的凹痕。

奶奶走后,它就再没动过,死气沉沉,像一段被遗忘的历史。

“阿墨……”奶奶临终前,枯瘦的手紧攥着我,反复叮嘱,气息微弱却执拗:“守好这铺子,守好祖辈布下的五行格局。

铺子里的一桌一椅,一画一石,摆放都有定数,是局里的一环。

别让外来的、带着‘杂气’的东西,冲了、乱了这口气……”当时我只觉得她是放心不下这间经营了一辈子的老铺,那些玄乎的话,我记下了,却并未完全深信。

我接手“墨痕”,一半是无所适从下的顺理成章,另一半,是想守住这份属于奶奶、也属于某种古老手艺的宁静。

至于五行格局什么的,我更愿意将其理解为一种精神上的寄托,一种对传统的敬畏。

锦鲤纹了大半,鱼尾摆动的水波也己初具形态,灵动之意渐生。

客人很满意,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我稍稍停手,准备更换色料。

就在这时,店门被轻轻推开了,门楣上那串奶奶系的旧铜铃,“叮铃”一声脆响,清越,却莫名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一个身影站在门口,带着一身室外的湿冷气息。

来人穿着藏青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下巴,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具体面容,只露出一个线条紧绷的下颌。

他没有立刻进来,只是站在那儿,目光似乎扫过店内昏黄的灯光、墙壁上寥寥的传统图案草稿,最后,落在我身上,或者说,落在我正在进行的活计上。

他的视线,有种难以言喻的重量。

我停下动作,看向他。

“您好,需要什么?”

他没有回答,脚步迈了进来,动作有些缓慢,带着一种刻意的审视。

他脱下帽子,露出一张大约三十岁左右的脸,脸色有些过分的苍白,眼神深处藏着些不易察觉的焦躁。

看着这张面孔我才想起来,这是我的老同学,赵明“老同学,我是赵明,你还记得我吗,”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想纹个东西,镇邪的。”

他的目光越过我,看向我身后墙壁上那张泛黄的、奶奶亲手绘制的玄武镇水图草图,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近乎渴求的光。

“要狠一点的,能压得住……不干净东西的。”

店内的空气,似乎因他的到来,而悄然凝固了几分。

雨声依旧,却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重世界。

我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冰凉的纹身机机身,视线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向柜台底下那个角落——那只死气沉沉的黄铜罗盘,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

只是,在它那布满灰尘的玻璃盖罩之下,中心天池里那枚本该静止不动的磁针,此刻,正以一种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幅度,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我察觉到她的异常,并没有对过往进行寒暄,我轻轻的关上门,店门在身后合拢,将街上的潮湿与喧嚣隔绝了大半,只留下那串铜铃的余音在沉闷的空气里细细震颤。

赵明的要求很明确:“镇邪的,要狠一点的。”

我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那张过分白皙的面孔下,似乎绷紧了一根看不见的弦,焦躁与不安几乎要从他刻意维持的平静下溢出来。

这种状态,我见过一些,通常是遇到了难以言说、又深信不疑的困扰的人。

“镇邪的图案有很多种,”我引他到待客的旧藤椅坐下,自己则回到工作台前,一边继续为中年男人完善那尾锦鲤的水波纹,一边平稳地说,“钟馗捉鬼、关公横刀、金刚杵、或是貔貅、睚眦这类龙子。

各有侧重,也看是否与请愿者自身的气场相合。”

赵明摇了摇头,视线依旧黏在墙壁那张玄武图上。

“那些……不够。

我要这个,”他抬手指向那龟蛇交缠、镇守北方的神兽,“玄武。

都说玄武司命,主镇守,能御北方之邪,定水脉阴煞。”

他懂得不少。

我心中微动。

玄武确实在传统信仰中地位特殊,不仅是西象之一,镇守北方,属水,更因其龟蛇合体的形象,被视为长生、生殖和驱邪的象征,尤其在风水堪舆中,常用于镇宅、定气。

但正因其力量厚重,寻常人未必“背”得动。

“赵明,”我放下纹身机,转过身正色道,“玄武之力沉雄,司掌幽冥,纹此图,需心正意诚,且自身命理最好能与水、土相合,否则恐有反噬,或是……压不住它自带的阴寒之气。”

赵明几乎是立刻接口,语速快了些:“我查过,我五行属水,缺土。

玄武属水,但其形为龟蛇,龟为土,蛇灵动,正合我补水固土之意!

林墨,你放心,规矩我懂,费用不是问题。”

赵明话语急切,逻辑清晰,显然是做足了功课而来。

但这份“准备充分”,反而让我心底那丝异样感更重了。

寻常客人,即便有所求,也多是对纹身寓意一知半解,像赵明这样目标明确,甚至连五行生克都搬出来的,极少见。

我沉默着,没有立刻答应。

视线再次不经意地扫过柜台下方。

那只黄铜罗盘,依旧安静。

仿佛刚才那一下微不可察的颤动,只是我瞬间的错觉,是灯光与阴影玩的小把戏。

店内一时只剩下锦鲤客人偶尔因刺痛发出的轻微抽气声,以及窗外连绵的雨声。

赵明见我不语,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恳切,甚至带着点孤注一掷的意味:“林墨,我……我最近确实遇到些事情,睡不安稳,总觉得……有东西跟着。

找过人看,说法不一。

我就想纹个能真正镇得住的东西,求个心安。”

他的眼神不似作伪,那份深藏的惊惶是装不出来的。

奶奶也说过,开门做生意,渡人亦是渡己,若对方确是诚心所求,且机缘合适,不该一味推拒。

我叹了口气。

罢了。

“玄武可以纹,”我终于开口,“但有几个条件。

第一,图案需由我根据你的身形气度来设计,不能完全照搬图样。

第二,纹之前,需净手焚香,告知祖师与神明。

第三,纹的过程中,无论多痛,需保持心神安定,默念安神咒诀,不可杂念丛生。

你能做到吗?”

赵明眼中骤然爆发出光亮,连连点头:“能!

都能!

谢谢你林墨!”

我点了点头,不再多言,重新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那尾朱红色的锦鲤终于在我手下彻底完成,鱼鳞泛着细腻的光泽,水波灵动,鱼眼有神。

中年男人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满脸喜色,付钱时又额外加了个红包,说是讨个彩头。

送走锦鲤客人,店里只剩下我和赵明。

我净了手,从柜台深处请出奶奶留下的一个小小鎏金香炉,点燃三炷品质尚好的檀香。

青烟袅袅升起,带着安抚人心的气息,缓缓弥散在昏黄的灯光里,暂时驱散了那份由赵先生带来的无形寒意。

“过来,净手,然后看着这香火,心里默念你的诉求,要清晰,要诚。”

我指引着他。

赵明依言照做,动作甚至显得有些虔诚。

他搓着手,站在香炉前,闭着眼,嘴唇微微翕动。

我则走到墙壁前,取下那张泛黄的玄武草图,铺在另一张更大的宣纸上,开始根据他的身形和给我的感觉,用炭笔勾勒新的草稿。

玄武的龟甲要更显厚重古朴,蛇身则需增加几分灵动与威慑,整体的布局,要能“镇”得住他的气场,而不是被他的不安所牵引。

在这个过程中,我偶尔会抬眼看向赵明,他依旧闭目站在香炉前,身形单薄,在缭绕的烟气中,竟有几分虚幻之感。

而我的眼角余光,总是不受控制地,再次落向那只柜台下的罗盘。

这一次,我看得真切了一些。

那黄铜的磁针,并非完全静止。

它确实在动,是一种极其缓慢、几乎难以察觉的偏转,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微弱的力量所牵引,不再是之前那死寂的模样。

它不是错觉。

奶奶的话,如同沉入水底的石头,此刻正带着冰冷的重量,缓缓浮上心头。

“……别让外来的、带着‘杂气’的东西,冲了、乱了这口气……”老同学赵明的出现,他带来的,仅仅是“不安”吗?

还是他本身,或者他所求的这尊“玄武”,就是那股可能扰乱格局的“杂气”?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纷乱。

既然接了这活儿,就没有回头路。

是福是祸,总要走下去才知道。

“赵明,”我放下炭笔,新绘的玄武草稿己初具神韵,“可以开始了。

请脱去上衣,伏在这张床上。”

赵明睁开眼,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依赖与信任。

他依言脱下冲锋衣和里面的毛衣,露出略显瘦削的上身,顺从地伏在专用的纹身床上。

我调整好灯光,准备好器械和特制的、加入了某些相传有安神定惊效用的植物粉末的黑色色料。

电动纹身针再次发出低沉的嗡鸣。

针尖,即将刺下。

第一笔,将落在玄武龟甲的中央,那是“灵台”之位,也是整个镇邪图案的“锚点”。

就在针尖即将触及他皮肤的刹那——“叮铃——!”

店门的铜铃,毫无征兆地,再次急促地响了起来。

声音尖锐,打破了店内刚刚凝聚起来的、带着焚香气息的肃穆氛围。

我和赵明同时一僵。

我抬起头,看向门口。

门外雨幕依旧,一个模糊的人影正站在那里,似乎正要推门而入。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柜台底下,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喀。”

像是某种极其脆弱的的东西,承受不住压力,终于崩开了一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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