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美食情缘!手机版

美食情缘 > 言情小说 > 暗夜星辰文案

暗夜星辰文案

小小苍耳子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长篇言情小说《暗夜星辰文案男女主角胡文渊格林伯格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小小苍耳子”所主要讲述的是:(前传:柏林迷雾1930-1933)柏林的冬天从不是温柔的访1931年的初雪刚风就成了淬了冰的凶它顺着康德大街的砖石缝隙钻进裹挟着远处工厂烟囱里飘来的煤烟像无数把小刀刮得行人脸颊生胡文渊把驼色大衣的领子又往上提了羊毛围巾紧紧裹住下只露出一双藏在圆框眼镜后的眼睛——镜片上蒙着一层薄他得时不时抬手用袖口擦一才能看清前方街角那方晃动的木质招“箴言书店”西个...

主角:胡文渊,格林伯格   更新:2025-10-03 10:26:53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前传:柏林迷雾1930-1933)柏林的冬天从不是温柔的访客,1931年的初雪刚过,风就成了淬了冰的凶器。

它顺着康德大街的砖石缝隙钻进来,裹挟着远处工厂烟囱里飘来的煤烟味,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得行人脸颊生疼。

胡文渊把驼色大衣的领子又往上提了提,羊毛围巾紧紧裹住下颌,只露出一双藏在圆框眼镜后的眼睛——镜片上蒙着一层薄霜,他得时不时抬手用袖口擦一擦,才能看清前方街角那方晃动的木质招牌。

“箴言书店”西个字是格林伯格先生亲手刻的,字体圆润却透着股倔强,边角被岁月磨得发亮。

胡文渊加快脚步,靴底踩在残留的薄雪上,发出细碎的“咯吱”声,在呼啸的风声里格外清晰。

推开门的瞬间,门楣上挂着的铜铃“叮铃”响了一声,像是划破了室外的凛冽。

旧纸张特有的霉味、印刷油墨的清苦,还有吧台后飘来的现煮咖啡的焦香,立刻像温暖的潮水般裹住他,连冻得发僵的指尖都慢慢回暖。

吧台上摆着个粗陶小花瓶,插着两支干枯的矢车菊,是上周格林伯格先生在街角花摊买的,虽没了生机,却仍倔强地挺着枝干,成了这暖光里一点细碎的点缀。

窗边的木桌上还留着半杯冷掉的咖啡,杯沿沾着圈浅褐色的印子,显然是上一位客人匆忙离开时忘了收拾。

书店里的光线不算亮,天花板上悬着一盏老旧的黄铜吊灯,暖黄的光透过磨砂玻璃洒下来,在书架间织出柔和的光斑。

格林伯格先生正站在最里面的书架前,戴着一副金丝边老花镜,指尖捏着一本精装书,小心翼翼地把它插进空位。

他的银白头发梳得整齐,几缕发丝垂在额前,随着整理书籍的动作轻轻晃动。

听见门响,他转过头,布满皱纹的脸上立刻绽开笑意,眼角的纹路像被阳光晒软的棉线:“胡先生,你来得正好。”

他抬手朝窗边指了指,“你上周问的《犯罪心理学导论》,今早刚从慕尼黑的出版社寄到,我给你压在窗边那张桌子的桌角了。”

胡文渊朝着老人点头笑了笑,先走到吧台前放下几枚冰凉的马克——硬币碰到木质台面,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吧台后的陶制咖啡壶还在冒着热气,壶身上印着的蓝白花纹己经有些褪色,却是格林伯格先生的宝贝。

他是个退休的犹太学者,年轻时在海德堡大学教过哲学,后来因为更喜欢书籍的温度,便在柏林开了这家小书店。

对胡文渊来说,这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屋子,比柏林大学的宿舍更像“家”。

课堂上,他要对着厚厚的法典和案例啃到深夜,那些枯燥的条文像冰冷的钢铁;可到了这里,格林伯格先生总能用几句漫不经心的点拨,解开他对侦查逻辑的困惑——有时是在递咖啡时随口提一句康德的“判断力批判”,有时是在整理书架时聊起弗洛伊德的潜意识理论,偏偏就能让他豁然开朗。

角落的长桌旁坐着三个年轻人,两男一女,都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袖口卷到小臂。

他们面前摊着几本摊开的小册子,正低声争论着什么,偶尔有人激动地抬手比划,声音压得很低,却能从眼神里看出那种滚烫的热情。

胡文渊认得他们,是柏林大学的左翼学生,常来这里找格林伯格先生借禁书。

他们聊的话题总是很大,从魏玛共和国的经济危机,到工人阶级的困境,那些鲜活的思想碰撞,像火星一样溅在空气里,是胡文渊初到柏林时最着迷的东西——他总觉得,这种能自由讨论的气息,是这座城市独有的温柔。

他走到窗边的桌子旁,果然看见那本深绿色封面的《犯罪心理学导论》压在桌角,书脊上烫金的字体还泛着微光。

刚伸出手把书攥在手里,指腹触到粗糙的布面封面,指尖还能摸到书脊处细微的缝线,那是手工装订留下的温度。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噔噔”声——不是行人的脚步声,是皮靴踩在石板路上的重响,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节奏。

胡文渊下意识地抬头朝窗外看,只见一队穿着褐色制服的冲锋队队员正列队走过,黑色的皮靴踩得地面发颤,每一步都像重锤敲在人心上。

他们的左臂上都戴着红袖章,红色的布料上印着黑色的卐字,在灰白的街景里格外刺眼。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队员,突然朝书店的方向转过头,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玻璃窗。

胡文渊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看见对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还故意放慢脚步,朝玻璃挥了挥拳头。

长桌旁的争论声瞬间停了,三个年轻人都低下头,把手里的小册子飞快地塞进包里,其中那个女生的手指还在微微发抖,连包的搭扣都扣了好几次才扣上。

格林伯格先生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他手里还捏着那本没放好的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脊上的烫金字,指腹蹭过磨损的边角,过了几秒,才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很轻,却像一片羽毛,压得人胸口发闷。

胡文渊攥着书的手指紧了紧,指节都泛了白。

这种景象近来越来越频繁了,上个月他在去琴房的路上,见过冲锋队把一个犹太商人堵在巷子里殴打,那人怀里的犹太教经文被踩在雪地里,染开深色的印子;上周在图书馆,管理员悄悄把几本书锁进了柜子,说再摆出来会被查抄。

就像一层看不见的浓雾,正从城市的各个角落冒出来,慢慢裹住柏林,连箴言书店这方小小的避风港,似乎也快要藏不住了。

铜铃又“叮铃”响了一声,是那三个学生悄悄走了出去,他们低着头,脚步匆匆,连门都没敢多停。

胡文渊看着窗外渐渐走远的褐衫队,又看了看格林伯格先生鬓角的白发,突然觉得手里的书,好像比刚才更沉了些。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