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人都说,我是大人从江南捡回来的最娇贵的小玩意儿。
他夜夜唤我入书房磨墨,却从不碰我。
只在我弯腰时,用朱笔轻轻勾开我后颈的系带。
“抖什么?”
他低笑,“不是你自己求着要当我的妾?”
直到那日他醉酒,将我抵在账本堆里咬耳垂:“装了一年乖,怎么不问我要个名分?”
我抬头撞见他眼底的暗涌,忽然明白——这场暧昧游戏,从来不只是折磨。
---1府里人私下都说,我是沈大人从江南水汽里捞回来的一件最娇贵的玩意儿。
这话飘进我耳朵里时,我正在廊下煎药。
小泥炉的火苗舔着药罐底,咕嘟咕嘟的,蒸腾起一股苦涩的草木气。
我拿着小扇子,轻轻扇着风,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听见。
她们说得没错。
一年了,我从被他用一件玄色披风裹着带回这座京城宅邸的那天起,就只是个“玩意儿”。
入了夜,照例是去书房。
书房里永远弥漫着一股清冷的墨香。
和他身上那种挥之不去的、类似雪松混合着某种香料的味道,沉甸甸的,压得人有时喘不过气。
他,沈聿,当朝吏部侍郎。
年轻权重,是这府邸绝对的主宰。
也是我眼下唯一能攀附、必须攀附的浮木。
我敛声静气地走进去。
他正坐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批阅着似乎永远也批不完的公文。
烛光跳跃。
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长睫低垂,遮住了那双总是看不出情绪的眼睛。
无需他开口,我熟门熟路地走到案边,挽起袖子,开始磨墨。
上好的徽墨在端砚里一圈圈化开,墨色醇厚。
书房里极静,只听得见墨条与砚台摩擦的沙沙声,还有他偶尔翻动纸页的声响。
我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缓,呼吸都放得细微,降低一切存在感。
可他知道我在这儿,一直都知道。
就像现在,我正微微倾身,想去整理一旁有些散乱的书籍,后颈骤然一凉。
不是真的冷,是他的笔。
那支他批阅公文用的朱笔。
鲜红的笔毫,带着未干涸的、黏稠的墨汁,轻轻地,若有似无地,勾住了我后颈兜肚系带的那个小结。
冰凉的笔尖蹭过最敏感的颈窝皮肤,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我浑身一僵,动作顿在原地,连呼吸都滞住了。
“抖什么?”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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