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响起时,我正在修剪一盆即将盛开的帝王花。
上一世,这盆花到死都没开。
就像我和沈廷的婚姻,耗尽了我所有的心血,最终也只剩一片枯寂。
“喂?”
我接起电话,声音平静得不像话。
电话那头,是我结婚五年的丈夫,沈廷。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再熟悉不过的小心翼翼和试探:“晚晚,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我轻轻吹掉花瓣上的一点灰尘,嗯了一声。
“是……是悠薇,她要回国了。”
林悠薇。
沈廷的白月光,是他放在心尖上,碰都不敢碰一下的女人。
也是上一世,将我拖入地狱深渊的女人。
我清晰地记得,上一世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是如何的歇斯底里。
我砸了这盆帝王花,和他大吵一架,用尽所有力气去阻止。
结果呢?
结果是他更加厌烦我,偷偷摸摸地去见她,保护她,为她做尽一切。
而我,则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婆子,一个善妒的怨妇。
直到最后,那场蓄意的车祸里,沈廷毫不犹豫地扑向了副驾驶的林悠薇,任由方向盘失控,撞向驾驶座的我。
我在冰冷的病床上躺了三个月,弥留之际,只等来他一句冷漠的通知:“晚晚,我要离婚。
悠薇她……受了惊吓,需要我照顾。”
我死在了他们确定婚讯的那天。
灵魂飘在半空,我看见沈廷为林悠薇戴上戒指,满眼都是我从未见过的珍爱与温柔。
我看见林悠薇靠在他怀里,挑衅地冲着我的方向,无声地说了一句:“输家。”
是啊,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好在,老天有眼,让我重来了。
这一次,我不争,不抢,也不闹了。
我只想看一场盛大的烟火,一场……由我亲手点燃的,将他们炸得粉身碎骨的烟火。
“晚晚?
你在听吗?”
沈廷久久没听到我的声音,语气有些急了,“你别多想,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她回来我也只是尽一下地主之谊……好啊。”
我轻声打断他。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
我甚至能想象出沈廷此刻错愕的表情。
我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语气温柔得体贴:“她什么时候的飞机?
我去接她吧。
毕竟是你的朋友,这么多年没见,我也该表示一下。”
沈廷似乎被我这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给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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