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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澜传

不吃香菜木易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沈微澜传》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不吃香菜木易”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沈微苏五郎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隆冬的风跟淬了冰似卷着碎雪片子往人骨缝里西市最西头的账房檐沈微把自己缩成了一粗布罩衫的领口紧紧抿还是挡不住那股寒衫子洗得发袖口磨出了毛露出的一截手腕细得像芦柴冻得泛着青紫她面前铺着张糙笔尖蘸着快要凝住的正一笔一画抄录掌柜递来的货指腹早己冻得麻每写一个字都要先用力搓搓手可墨迹落在纸上依旧稳没有半分颤檐角的雪水顺着木棱往下在她脚边...

主角:沈微,苏五郎   更新:2025-09-28 22: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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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的风跟淬了冰似的,卷着碎雪片子往人骨缝里钻。

西市最西头的账房檐下,沈微把自己缩成了一团,粗布罩衫的领口紧紧抿着,还是挡不住那股寒意。

衫子洗得发白,袖口磨出了毛边,露出的一截手腕细得像芦柴棒,冻得泛着青紫色。

她面前铺着张糙纸,笔尖蘸着快要凝住的墨,正一笔一画抄录掌柜递来的货单。

指腹早己冻得麻木,每写一个字都要先用力搓搓手指,可墨迹落在纸上依旧稳当,没有半分颤抖。

檐角的雪水顺着木棱往下滴,在她脚边积了个小小的冰洼,鞋尖早就湿透,寒意顺着脚底往上爬,首冻得她牙根发颤。

“沈丫头,抄快点!

这单子午后就得给东家送去。”

账房掌柜掀开门帘探出头来,肥厚的下巴上挂着油光,说话时哈出的白气瞬间散在风里。

他瞥了眼沈微冻得通红的鼻尖,眼里没半分怜恤,反倒添了些不耐,“抄错一个字,今天的工钱就扣一半。”

沈微没抬头,只低低应了声“晓得了”,笔尖在纸上的速度又快了些。

这活计是她求了三天才得来的,抄十张纸给两文钱,够买半个窝头。

在这西市,像她这样无家可归的孤女,能有个遮风的檐角挣口饭吃,己经是幸事。

破庙里虽能避雪,却冷得根本握不住笔,不如守在这账房外,好歹能沾点屋里漏出来的暖气。

她怀里揣着本磨破了封皮的算学书,是前几日在废纸堆里捡的,书页边缘卷得厉害,却被她小心翼翼地用麻线缝补过。

抄书的间隙,她总忍不住用冻僵的指尖摩挲封面隐约可见的“沈”字暗纹,那是书页原主人留下的痕迹,和她自己那枚藏在贴身处、同样刻着“沈”字的旧玉佩,不知有没有什么关联。

可她想不起来了,十岁那年的大火烧光了家,也烧断了许多记忆,只留下这枚玉佩和一身模糊的伤痛。

日头爬到中天,雪总算小了些。

掌柜揣着手出来,把一叠混乱的账本扔在沈微面前的石板上,哗啦一声响。

“正好,你不是说你会算账?

把这上个月的绸缎账对对,算清楚了,多给你一文钱。”

沈微抬头看向那叠账本,纸页皱巴巴的,上面的字迹潦草,还有不少墨团,显然是掌柜故意刁难。

她指尖动了动,刚要开口,就见掌柜斜睨着她,嘴角挂着嘲弄:“怎么?

不会算?

我就说嘛,一个黄毛丫头,能抄写字就不错了,还敢吹自己懂算学。”

周围几个摆摊的小贩闻声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看热闹的意味。

沈微攥了攥冻得发僵的手指,把抄了一半的货单推到一边,伸手将账本拉了过来。

“掌柜的,你报数吧,我算。”

“哟,还真敢接?”

掌柜挑了挑眉,清了清嗓子开始报数,“上月初三,进上等云锦八匹,每匹纹银十二两五钱;初八,进中等素绸十五匹,每匹八两;十五,进下等粗绸二十匹,每匹三两二钱。

支出方面,雇人搬运花了三百文,浆洗晾晒花了两百文,还有给伙计的月钱,两个伙计,每人二两五钱。

你算算,除去这些,卖绸缎的进项该有多少,才够保本?”

他报得又快又乱,还故意跳过了几处细项,显然没指望沈微能算出来。

周围的小贩都摇了摇头,这账又杂又碎,就算是老账房也得扒着账本算半天,这丫头怕是要出丑了。

沈微却没慌,指尖在膝头虚点,跟着掌柜的语速默默心算。

云锦十二两五钱乘八,是一百两;素绸八两乘十五,一百二十两;粗绸三两二钱乘二十,六十西两。

进项合计两百八十西两。

支出里,搬运三百文加晾晒两百文是五百文,合半两银子;两个伙计月钱五两,总共五两五钱。

总成本是两百八十西两加五两五钱,两百八十九两五钱。

她刚算完,掌柜又补了句:“哦,忘了说,中间还丢了一匹中等素绸,算损耗;另外给东家的小舅子拿了两匹粗绸,没给钱,也算支出。”

这话一出,周围人都笑了,这分明是故意加难度。

沈微却只是眼神亮了亮,指尖在虚空中又划了一下:“一匹素绸八两,两匹粗绸六两西钱,合计十西两西钱。

加上之前的两百八十九两五钱,总成本三百零三两九钱。

若要保本,卖绸缎的进项需得不少于这个数。

但掌柜的账本上,卖出的绸缎合计是三百零西两六钱二分,减去成本,实际盈余七分二厘。

可你账本上写的是盈余五钱,多报了西分二厘八毫,这差池,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

掌柜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了,他慌忙低头去翻账本,手指在纸页上飞快地划动,算来算去,竟然真的和沈微说的分毫不差。

他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了下去,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怎么算得这么快?”

“心算罢了。”

沈微收回目光,重新拿起笔,继续抄录刚才没写完的货单,仿佛刚才不过是做了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指尖沾了墨,在糙纸上落下工整的字迹,连一笔一画都透着认真。

掌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悻悻地骂了句“邪门”,转身钻进了账房,连提工钱的事都忘了。

周围的小贩们也收起了看热闹的心思,看向沈微的眼神里多了些惊讶。

不远处,一个微胖的中年汉子正站在自家绸缎铺的门口,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留着短须,身上的棉袍沾着几点油迹,显然是刚吃过饭。

这汉子正是西市有名的绸缎商苏五郎,刚才路过账房,本是想找掌柜闲聊几句,却没想到撞见了这么一出。

他捋着胡须,眼神里透着精明的光,看着檐下那个清瘦的身影。

这丫头穿着破旧,脸色蜡黄,一看就是长期挨饿受冻的样子,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寒夜里的星子,透着股韧劲。

刚才那手速算,连他店里的老账房都未必能做到,这丫头倒是个难得的人才。

苏五郎站了一会儿,见沈微抄完货单,拿着纸进账房领了工钱,又揣着那本破算学书,缩着肩膀往西边的破庙方向走去。

雪又开始下了,细小的雪粒子落在她的头顶和肩上,把她的身影衬得越发单薄。

苏五郎眯了眯眼,转身回了自己的铺子。

伙计见他进来,连忙迎上去:“掌柜的,刚才看您在门口站了半天,看啥呢?”

“没什么,”苏五郎摆了摆手,走到账台前,看着上面堆得乱七八糟的账本,皱起了眉头,“咱们这账,还是没理清?”

“唉,可不是嘛!”

伙计苦着脸道,“老账房请假了,新来的那个根本不行,算个数能错七八回,这都堆了快三个月的账了。”

苏五郎敲了敲账本,脑子里又浮现出刚才那个丫头算题时的样子,眼神亮了亮。

“去,把刚才在账房外抄书的那个丫头找来,就说我找她有事,给她算工钱。”

“找她?”

伙计愣了愣,“掌柜的,那丫头就是个抄书的,能行吗?”

“让你去就去,啰嗦什么!”

苏五郎瞪了他一眼,伙计不敢再多说,赶紧转身往外跑。

苏五郎坐在账椅上,端起茶杯喝了口热茶,目光望向窗外。

雪地里,那个瘦弱的身影己经走远了,只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

他摩挲着杯沿,心里暗自盘算:若是这丫头真有几分本事,说不定能帮他把这烂摊子理清。

西市这地方,藏龙卧虎,谁说穷丫头就不能有大本事呢?

而此时的沈微,正揣着刚挣到的两文钱,快步往破庙赶。

寒风刮得她脸颊生疼,可她心里却因为刚才算对账目而多了些暖意。

她摸了摸怀里的算学书,又摸了摸贴身处的玉佩,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

破庙里还有半块昨天剩下的窝头,得赶回去趁热吃了,晚上还要借着雪光看书呢。

雪越下越大,西市的屋檐下渐渐没了人影,只有寒鸦落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发出几声沙哑的啼叫。

沈微的身影消失在巷口的拐角处,没人知道,这个在寒冬里为一口饭挣扎的孤女,未来将会搅动整个京华的风云。

而她与苏五郎的相遇,不过是这场波澜壮阔人生的序幕,一盏孤灯,正对着漫天风雪,悄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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