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幼幼,吃过晚饭了吗?”
去会所的路上,乔釉接到妈妈的电话,嗓音雀跃轻软。
“吃过啦,我现在要去找郁修,你和爸爸出差什么时候回来呀?”
郁修是家里为她选的未婚夫,也是除了父兄外少数几个熟悉的成年男性之一。
电话那边的乔女士声音顿了顿,再开口多了几分犹豫。
“幼幼,妈妈在这边找到了以前的朋友,过几天让哥哥带你来S市一趟好不好?”
“就当是出门旅游,正巧,S市的枫叶开得很好,你不是很喜欢吗?”
乔釉当然要去,“好呀!”
她自小就体弱多病,累了困了可能都得进一次医院。
所以很少出门,连上学都是请名师团队在家里教的,成年后身体才好了些。
电话那边乔女士柔声嘱咐她照顾好自己早点回家。
乔釉看着会所快到了,撒娇地应和妈妈几句,就笑眯眯地挂掉电话,看着越来越近的会所。
手机嗡嗡震动,是微信消息。
乔釉点开,不怎么认识,是她第一次跟郁修见面时加的几位好兄弟之一。
对方和她只是在两年多前刚认识的时候打过招呼。
现在,打来视频电话。
乔釉犹豫了几秒点开。
画面里是等下就要到的会所包间,视角对准了她的未婚夫郁修。
和他身边坐着的一个女生。
“……你们都不知道乔釉有多蠢,到现在还以为我是男的,阿修说和我一起呢她就放心了。”
女生笑嘻嘻开口。
乔釉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她确实和其中一个所谓兄弟聊得比较多。
因为郁修说和对方关系最好,但对方不在国内一首没时间见面。
原来,是女兄弟啊。
原来她央求他带她出去约会,三次里有两次都被推辞,都是和这个女兄弟在一起?
乔釉错愕后,立刻打开手机录屏。
“而且我打着为她约会出谋划策的名头给她支损招,说什么信什么。”
女生又笑道。
“你们还记得上次她傻逼似的,跑完A市所有寺庙求平安符吗?
我说要请一百个路人写祝福才灵验,她就在街头到处求人,真是笑死!”
那女生得意洋洋地晃着酒杯,随意地趴在郁修肩头,姿态亲密暧昧。
周围一众人哄笑起来,“想起来了,那次还被人拍说是骗子上了社会热搜,卧槽原来是你骗她的啊?
也太蠢了吧!”
“可是能看出人家大小姐一片真心啊,修少,你就没一点心动?”
“不可能不心动啊,这不手腕上还戴着人家求的平安符吗。”
那女生不屑地嘁了一声,拉长了语调撒娇,扯住男人手腕上的平安符,“阿修,我家狗狗缺一个狗牌,这个送给我好不好呀?”
郁修顿了顿,又漫不经心地点头,“随你,不过这东西说不定晦气,回头我送它个纯金的狗牌。”
乔釉面色难堪地攥紧手心,本就薄瓷一般的白皙肤色因为羞愤透出胭脂红,盈盈泪珠挂在眼尾。
那次,是她听说郁修小时候也身体不好,联想到自己生病时父母家人的担忧,所以才信以为真。
她从小到大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自己身边的人都健康平安。
她也真的豁出去了,趁爸妈都不在家,偷偷溜出家门,一座座寺庙虔诚地拜过去,给郁修,给家里人都求了平安符。
她也确实被路人拍,以为是剧本作秀或者诈骗上了热搜,因为她怕别人不肯好好写,提出写一句给一千块。
不过热搜很快就撤掉了。
只是爸妈又气又心疼,三个月不许她出门。
前面乔家司机也听到了视频对话,气愤地就要给乔女士打电话,“太过分了这群人!
小姐,我送你回家。”
“别,我要亲自去看看。”
乔釉拦住司机,摇摇头,“妈妈还在S市出差,等她回来再说吧。”
紧接着,她又听到自己未婚夫的嗤笑声,带着一点酒精刺激后的慵懒。
“乔釉啊,就是朵小白花,要不是有几分姿色谁看得上啊。”
“几分姿色?
那你说说,是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那个女生威胁地问。
随即,响起一阵起哄大叫,乔釉下意识垂眸去看手机。
清楚地看到女生骑坐在郁修身上吻他!
镜头适时拉近,连郁修的手伸进女生裙底的动作都能看见。
乔釉一阵头晕目眩,心脏有些难以承受地加快跳动。
她脑海有几秒钟的空白。
原来这两年多的相处都是假的?
明明两家都订婚了,见过双方父母亲戚了,他怎么能背叛她!
接吻声暧昧清晰,令人恶心作呕。
乔釉受不了了,抬眼看到会所将近,挂了电话,“罗叔,麻烦你找几个保镖可以吗。”
“当然行,小姐稍等,十分钟就能到。”
司机罗叔打了几个电话出去。
他原来是跟在乔釉父亲身边的打手之一,后来受伤退下就专心给夫人小姐开车了。
叫几个保镖是分分钟的事。
等保镖到,乔釉下车,会所门童迎上来,“乔小姐,晚上好,这些人是?”
“我只是来找朋友,不会怎么样,出了事我负责。”
乔釉微笑了下。
她哥哥是这家会所主人的好友,她更是会所的顶级贵宾。
顺利进入,乔釉首奔包间。
回廊另一侧,一小群人簇拥着一个身形高大的俊美男人走过。
他掀起眼帘,眸光恰好捕捉到那一抹浅色倩影。
“快去处理了,别打扰秦总雅兴。”
身旁立刻有人察言观色,低声催促会所主管。
主管额头冒汗,“对不起秦总,我这就去处理。”
秦昼迟脚步未停,一字未说却气势逼人。
身后助理冲主管微笑,“无妨,今天本就是突然到访,今晚先到这,诸位不必送了。”
尽管这么说,主管还是微微躬身等秦昼迟身影消失后匆匆赶去,结果晚了一步。
推开包间门,就看见乔家那位千金正让保镖按住郁家少爷。
这怎么说的,两家不是订婚了吗。
乔釉一边红着眼眶抽抽噎噎委屈地掉眼泪,一边拿小刀凶巴巴地切割郁修手腕上的平安符。
刚才在包间外,她又听见了郁修对她的诋毁。
“乔釉啊,白长了具美人身子,摸不得碰不得的,没劲。”
“但是那腿那腰是真绝…下次我拍几张私房照给你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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